“說錯了，我錯了阿倦。”孟厭拍了拍自己這不爭氣的臭嘴，摘下帽子放到一旁，用商量的語氣跟她提意見：“我說真的，隻要你嫁給我，你想花多少花多少，我全部身家都給你。”
他越說，表情越認真，語氣越嚴肅:“隻要你願意嫁給我，我當你一輩子裙下之臣。任勞任怨，凡事以你為先。”
“我們家家庭關係很和諧，內部沒有勾心鬥角爭家產行為。”
“我奶奶生了兩個兒子，我母親生了三個，一女二男，我排第二。”
“您報戶口呢？”虞書倦聽著聽著就覺得事態發展有些失控，上輩子也是這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曾經認識，可她不記得。
“我今年二十三，不算老，體力你知道。我長得也不錯，要不然你也不能想包我。我家世好，自身能力也很強。”
“虞書倦，我們兩個，方方麵麵都勢均力敵。”
“同樣的，你和我，都不是好人。既然都是壞人，就別去禍害好人了。收了我，我們一起下地獄。”
“你也覺得地獄比天堂要好麼？”虞書倦吃完最後一口蛋糕，答非所問。
孟厭垂眸，細密的鴉青色長睫在光影之下形成一片暗區，漆黑的眸子暗湧著外人看不懂的情緒。
虞書倦單手撐在膝蓋上托著半邊臉，一動不動的認真地盯著他的黑眸看。
黑漆漆一片，深邃如古潭。狹長丹鳳眼的眼型配上他久居上位的眸，淩厲冷漠，深不見底，像是蓄勢待發的獵豹。
犀利狠辣又沉穩端重。
他還是真足夠冷靜，虞書倦歎了口氣，幽幽道：“我們還真是同一種人，上不了天堂，不正直也不善良。”
“阿倦，給個機會。”
“我想要自由。”
“我們可以協議婚姻，在你看膩我這張臉之前，我絕不幹涉你的私生活。”他藏在椅子下的右拳有些微微發抖，他最多隻能退到這一步了。
他相信她會慢慢愛上他，未來很長，他們有很多時間他還有很多機會。領了證，也算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孟厭嘴巴動了動，沉默著沒說話，算作默認。許家早已不是曾經歡聲笑語的許家，嶽父健在，可嶽母早已過世，他也不知道該不該或者要怎麼告訴她。
虞書倦笑了笑，也沒刨根問底，她沒那麼喜歡為難別人。
“愛哭嗎？”
“啊？”孟厭抬起頭，愣了一下，又搖搖頭，對上她笑盈盈的眸子不明用意，實話實說：“不愛哭。”
“愛笑嗎？”
孟厭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自從虞書倦丟了以後，他很久沒有真心對誰笑過了。他對著虞書倦扯出一個淺淡的笑容來，“我不知道，很久沒笑過了。”
“嗯，看的出來，笑的挺醜，多練。”虞書倦也淺淺勾起唇角，翹著二郎腿晃噠著高跟鞋，“你可以笑，但隻能對我笑。”
“好。”
“愛發脾氣嗎？”
“情緒相對穩定。”
“那就是會發脾氣咯？”虞書倦抬手攪動著咖啡，淺嚐了一口，“你可以發脾氣，但是不能對著我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