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書倦一點也不喜歡這裏,熱的要死。她跟著導航一路馳騁,在車內放情高歌。
“阿倦,到了嗎?”
“別急,快了。”
虞書倦餘光瞟了眼顯示屏上的時間,深深踩住油門,加速向前。
車子駛入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前,她伸出手,手上的鷹樣銀戒讓侍者差點沒嚇呆住。
他微微欠著腰,恭敬地替她開了車門。虞書倦將鑰匙放進他手裏,順便給了他一筆小費。
侍者接過小費上車,由另一位侍者接替他帶她進大廳。
虞書倦像個浪蕩子弟一樣一手把玩著打火機,扣著它的蓋子開開合合,叼著根兒煙也不抽,大搖大擺的跟在侍者身後進入包廂。
侍者退出包廂,虞書倦大咧咧坐在虞書靜身邊,挑著眉,勾起虞書靜的下巴,學著書裏的霸總霸氣說道:“師姐,喜歡哪個,本少爺都拍給你。”
虞書靜反握住虞書倦的手腕,眼尾上揚,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本師姐要什麼自己會買,就你兜裏那歪瓜倆棗的,留著自己用吧。”
虞書倦訕訕收回手,嬌嗔:“師姐可真是,連演都不想演了,我還是您最愛的小師妹麼?”
虞書靜斜斜睨了她一眼,“再嗶嗶等下什麼都不給你拍了。”
虞書倦見好就收,甜滋滋的笑出聲來:“大師姐永遠都是我最愛的大師姐。”
虞書倦反手崩了包廂裏的隱藏攝像頭,眼底寒光乍現:“聽著,烈酒沒想過與你們為敵。”
幕後人饒有興致的在對麵包廂喝著威士忌,觀察著這邊的一舉一動。
“阿倦,收斂些。”話雖是這樣講,但她舉止間盡是無度的縱容。
“墨少,收網嗎?”手下低聲詢問。
墨桔愜意的眯了眯眼睛,答非所問:“安撫安撫這群膽小鬼。”
手下點點頭,退出包廂。
這地方可以帶短槍,鋼琴聲不大,整個宮殿內回音不小,三層以內大概都聽到了這一聲槍響。
有人正襟危坐,淡定喝著茶。有人惜命的緊,神經高度緊張。
手下阿墨帶著一群會武功的侍者們拎出明顯被嚇到的客人們,拿頭套套了頭丟進頂樓一個隱藏暗室,好生安撫後放了出來。
出來的每一個人無不是麵色蒼白,渾身顫抖。
一樓舞台中央走出一位蒙麵男子,握著話筒,嗓音醇厚如陳年清酒:“在座的各位,還是少玩槍的好。”
說罷拍拍手就下去了,身後兩位穿著拖地紅裙的半蒙麵女子抬著本場第一件拍品上場。
“這主持人連個招呼都不打,挺囂張。”
侍者象征性敲了下門,直接進來,微垂著頭,“我們少主說跟一群螻蟻沒必要打招呼。”
虞書倦轉身,抿了抿唇,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讚同道:“你們少主說的沒錯,所以他這位螻蟻什麼時候出來見見我們。”
侍者臉上的笑容差點沒繃住,語氣生硬的轉述耳麥裏墨桔的原話:“少主說今夜拍品任由您帶走兩件,您要是真有能力自然知道他是誰。”
“他不會見您,但您可以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