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書倦笑笑,漫不經心的站在欄杆處掃了圈來參加拍賣會的眾賓客,裝作不經意的對對麵包廂裏的人舉了舉杯。
墨桔好心情的牽起唇角,隔著空氣也朝她舉起杯來。
視線交彙間,彼此都在笑,平和之下是場沒有硝煙的戰火與吞噬對方的勢在必得。
“對麵那人,看上去長得還不錯,有照片麼?”
“下了場,您可以試著揭開他的麵具。”
“算了,沒興趣。”虞書倦跌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朝後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虞書倦半倚在虞書靜的懷裏,絕佳的視角讓她清晰地看清綠翡內裏的澄淨。
“喜歡?”虞書靜的指尖隱入虞書倦的發絲,動作輕柔的給她按摩。
“喜歡,但沒到想要的地步。”虞書倦實話實說。
綠翡最難能的就是結構質地接近於玻璃卻又不是玻璃,這塊綠翡水頭很棒,顏色很美且沒有半點瑕疵,說是有價無市也不為過。
可惜了,她還年輕,不太喜歡這一款。買來也不會戴,還是不花這冤枉錢了。
“6780萬一次。”
“6780萬兩次。”
虞書靜平靜的神色終於有一絲波動,她舉起牌子,聲色清冷:“7000萬。”
隔壁包廂裏不再叫價,論價值,它不值七千萬以上。
虞書靜成功拍下本場第一件拍品,虞書倦胳膊肘撐在她腿上,“你喜歡。”
“沒,打個戒指送給阿憾,戴出去裝逼。”
虞書倦重新躺在她腿上,“師兄一定喜歡,隻要不再被女人騙走就好。”
一陣沉默聲後,她自欺般說道:“他會走出來的,人總不能一直困在過去。”
“被愛的前提是什麼呢?那個女人明明也沒有那麼漂亮。”
“是漂亮,也不是。如果那個女人不漂亮,阿憾根本不會看她一眼。”
“那師哥真的愛她嗎?要是真的愛,為什麼要殺她。”
“男人,都是更愛自己的家夥,他們總要死一個的。”
虞書倦沒那麼懂情情愛愛,但她直覺若是孟厭,大概會將她折磨至半死,然後往後餘生,不複相見。
侍者又一次敲響包廂的門,徑直走進來,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重複墨桔的話:“男人鮮少會透過一個不漂亮的皮囊去了解她高貴純潔的靈魂。”
“啊對對對,他說的對,所以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隻敲個門就直接進來。”
“好的。”
侍者又一次退出去,虞書倦歎了口氣:“什麼毛病,咱好歹是客。”
侍者敲門,再一次走進來彙報:“少主說您不要在主人家背後說主人閑話。”
虞書倦噤了聲,有火發不出,哼哼兩聲躺進虞書靜懷裏睡覺。
虞書靜輕撫著她的背,為她順氣。
對麵包廂男人看到這一幕失笑,擺擺手讓侍者出去。他還要帶黑鷹回無字洲,可不能現在就給人惹毛了。
“阿倦,這件你應該喜歡。”
虞書靜正了正身子,虞書倦見狀也起身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