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孤低垂的頭,溫順的讓她摸,像頭被馴服的獅子。
女人手指柔軟的觸感接觸到他的頭皮,讓他有種渾身被電的酥麻感。他久違地渴望著這種令人著迷的觸感,氣息有些不穩,眯著眼舒服的悶哼了一聲。
師父眼裏對溫孤分明是慈愛,但這個動作真的很容易讓人想歪。
陸霆看了眼病床,幸好床上那醋壇子沒醒。要不然,他就是癱瘓了也能立馬健步如飛,扯起溫孤胖揍一頓,再將他有多遠丟多遠。
藥罐咕嘟嘟冒著大泡,虞書倦收回手,繼續煎藥。
心裏卻有著困了她十幾年的疑問:師父有愛人,也知道有女兒。聽說師父的女兒雖然遺傳了H-22病毒,可是並未出現產後大出血。
據說也生了女兒,師父的女兒是被人害死的。師父說,他的孫女還在人世,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
她問他是誰,他也不說。隻是每次談起這個沉悶無解的話題,他的眼神仿佛都會透過她的皮囊探尋另一個人的模樣。
那眼神不像是看孫女,倒像是看愛人。可惜,連大師姐都沒見過師父口中的孫女。
溫意無語的看著往外噗藥的藥罐,虞書倦眼神呆滯,手中動作不停的攪著藥。
他不輕不重踹了虞書倦一腳,給虞書倦嚇得一機靈。
“想啥呢?藥灑了。”
虞書倦眼神裏出現一瞬間的驚恐,“你嚇我一跳,你師祖就是教你這麼尊師重道的?”
“哦,我學你的。”溫意撇撇嘴。
說起師祖,虞書倦倒是有些想念那個幾年未見的小老頭。前些天還叫她打錢來著,錢一轉過去,後腳立馬就給她電話拉黑了。
這麼多年了,她也不敢換手機號。生怕小老頭找她找不到,也不知道他一年又一年的全世界瞎跑什麼。
“師父,藥好了。”溫孤將臼裏的草藥指給虞書倦看,“這樣可以嗎?”
“可以,讓陸霆帶你去後山訓練場,你去試一試。”
陸霆擺擺手,慌忙拒絕:“不行啊!我要是去了得逮著我一塊練,這活兒我接不了。”
“天還沒亮,誰練你啊?”溫意看他滿臉驚慌的樣子,欠欠來了一句。
溫孤眼神落寞,彎唇微笑:“沒關係,我自己去也可以。”
“同門師兄弟,帶你是應該的。”虞書倦拍了拍溫孤的肩膀,算作撫慰。
溫意不語,抬眸覷了陸霆一眼,慢條斯理脫下西裝。一顆一顆解開白襯衫的扣子,脫掉上衣扔到一旁。
“你有病啊?”虞書倦蹙眉,“你要脫衣服不能去浴室?沒看這還有兩個女孩?”
“你倆是女孩兒麼?”溫意還是一如既往,不分場合地毒舌,“每天訓練,在院子裏曬草藥,哪天不是光膀子?”
虞書倦懶得跟他辯,開口趕人:“趕緊滾。”
“哦。”溫意拎起看直了眼的陸霆的後脖頸,順便踢了腳溫孤,“走了。”
“我草草草,痛,你鬆手!”陸霆條件反射的縮起脖子,雙手往後扒拉溫意有力的大手。
病房門合上的那一刻,意歡大張著的嘴閉上,咽了咽還沒來得及流出來的哈喇子:“真情侶就是好磕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