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看著又呆又傻氣。”
虞書倦揉了揉胃部,大早上的,懶得跟他辯。
前額碎發稀稀拉拉落下來有些遮眼睛,她往上吹了吹氣,試圖將它吹向兩邊。
孟厭在一邊看著,覺得有意思。他看了看自己,往上看隻能看到虛化的烏發。
虞書倦點評道:“寸頭挺適合你的。”
“謝謝。”
虞書倦薅了薅頭發,下床把孟厭的手機拿給他,“我去給你拿早飯。”
推開門,意歡正守在門口。看到她出來,往她脖子上望了望,有些失望,打趣道:“我還以為您二位睡上了。”
虞書倦仰起頭,捏了捏後頸,“你沒睡啊?”
“沒,睡不著,沒美男哄著。”
“我打電話叫人給你送幾個。”
“不用了,有男人也煩,都一個樣。”
“他們三個呢?”
“在後山,溫意給陸霆訓的不輕。”說起來她覺得好笑:“陸霆確實弱了些。”
“醫生嘛!沒那麼多時間。”
虞書倦和意歡來到食堂,吃了點兒早午飯。她打包了一碗小米粥,往裏丟了兩勺小榨菜,合上蓋,“走吧。”
“你就給師娘吃這個?”
“有的吃就不錯了。”
意歡跟著虞書倦來到病房門口,停下,“我就不進去了,祝師娘早日康複。”
虞書倦點點頭,打開蓋子,“聽到了吧?祝你早日康複。”
“嗯,聽到了。”孟厭看著這一碗稀粥,好笑道:“報複我呢?”
“你病得厲害,隻能喝粥。”
孟厭看了看自己的兩個胳膊,示意她喂。粥的溫度正好,孟厭喝著虞書倦不情不願喂過來的粥,故作不經意問道:“要是我以後真癱了殘了,你會管我嗎?”
虞書倦皺了皺眉,這話聽得她不舒服,“哪有自己咒自己的?”
“所以你會嗎?”
“別講這種沒出息的話。”虞書倦將粥懟進他嘴裏,就算癱了,她也能治好他。
孟厭定定看著她,笑了:“還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他抬手摸了摸她左眼上方的斷眉,心疼道:“怎麼弄的?”
“忘了。”
“你喜歡這行嗎?”
虞書倦抬眸,看他認真的麵孔,她也認真回應他:“孟厭,有些事,沒得選。”
“不喜歡?”
“不知道。”
刺激的事誰不想做,她不想殺人,但有的選嗎?當年她麵對的就那幾種選擇,要不去福利院,要不跟著師父。
她知道自己丟了一段很重要的記憶,但她當時選擇了跟著師父,願意一路顛簸受傷,一定有她不願去福利院的理由。
師父說她願意跟著他是因為恨,她恨一個人,但她太小,沒能力反擊。
隻是一路長到這麼大,不管是恨還是什麼,她似乎對那段沉睡的記憶沒那麼感興趣。
已經不是那個看什麼,想什麼都好奇的年紀了。
知道的越少,人就會越輕鬆。凡事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那是無腦強驢才會做的事。
“任務成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