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毛心有不甘的抹掉嘴角的汙血,眼前遞來張幹淨淡藍色手帕。
“擦擦。”
藍毛乖順的接過來,“謝謝龍哥,剛剛是我錯了。”
“沒有下次,進去讓所有人對今日之事封口,誰敢往外傳,後果自負。”
“是。”
這次拿藍毛開刀,也算是驚醒了各位。再一個,師父給了他麵子,他得讓他知道。師父最討厭男人往她身上湊了,他可不希望手底下這些不長眼的哪天惹怒了師父,害他被冷落。
站在不遠處觀望的手下對他這番做法嘖嘖稱讚,“小姐收的這個徒弟,不錯。”
“走吧!”他戴上黑色鴨舌帽,帶著人從黑暗處離開。
遠遠望著,許家大宅的燈還亮著。
“老大,車停了。”阿素下車,站在離車兩米處俏皮的往裏眨眼:“拜拜,隨時在。”
酒沒喝成,虞書倦拍著方向盤有些煩躁,“白蛇,酒錢結了沒?”
“給了啊!丟桌兒上了。”白蛇懶懶的靠在虞書靜身上,不滿嘟囔:“你也真是,連個折都不打。”
“打了折我還怎麼掙錢?”
二人攙扶著白蛇下車往屋裏走,許陌淮看到幾人回來,趕忙迎了上去,麵露欣喜,“我還以為你們不回來了。”
虞書倦對這個便宜爹蠻有好感,畢竟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市民能是什麼大壞人。她將白蛇重重丟進沙發裏,抬眸分了他一個眼神,“您要是一直有錢,我就一直回來。”
對一個長期缺乏情感寄托的人來說,經濟利益的牽連羈絆越深,他們會越有安全感。
張媽端著一個托盤走過來,上邊兒赫然放著三碗醒酒湯。虞書倦端了一碗,碗沿對著白蛇的唇就貼了上去。
虞書靜默契的半跪著壓著她的腿,將她雙肩摁死。虞書煙很不喜歡喝醒酒湯,但她要是不喝的話,半夜一定會夢遊。
最嚴重的一次,她在基地夢遊,將牆當成沙灘,一邊往上扒拉,一邊嘴裏咕嘟嘟冒泡。
她們知道的時候,已經是一聲劇烈的慘叫聲。
好不容易找到她,發現她頭發都被燒硬了,全身漆黑,看著像是被電昏迷的樣子。
那麼高的地方,不知道她是怎麼遊上去的。掉下來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個星期,監控錄像更是被唐青山拷貝進U盤,播在大屏幕上來回播放。
“阿倦,其實她不願意喝的話,睡一覺也沒關係,大不了起晚一點嘛!”
這灌法,許陌淮看了都心疼,“而且,這是剛出鍋不久的,太燙。”
“她不喝醒酒湯會出事,您先上去睡吧。”
虞書倦給她喂完醒酒湯,在包裏拿出一瓶藥丟進許陌淮懷裏,“治頭疾的,一天一粒。”
許陌淮震驚的看著她,想著他為了讓女兒看出他最完美的一麵,他特意拚命忍著,這是從哪裏露餡了嗎?
阿倦會不會覺得他身體太差,會拖累她啊?他嚇得連連擺手:“爸爸身體蠻好的,頭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