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你是頭疼。”虞書倦抱臂,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欣賞許父心虛的臉紅時的模樣。
四十歲的男人,還這麼純情。尤其這張臉,除了一股子中年男人沒法兒避免的疲態以外,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很深的痕跡。
黑眼圈,幾條不太明顯的魚尾紋。五官還是像年輕時那般立體淩厲,隻是沒有曾經那股子意氣風發的氣場罷了。
母親看上他,確實很好理解。
“許叔,你不說阿倦也能看出來,她在醫學領域算是有些造詣。”虞書靜腳尖兒踢了踢虞書倦,示意她別沒事兒連自己老子的玩笑都開。
許陌淮鄭重的收好小藥瓶,氣氛有些尷尬,“原來我們阿倦這麼厲害,像你母親一樣,她也是個很厲害的女人。”
“比如說呢?”
許陌淮眼神飄忽,燒紅了臉。想起和墨酒在一起的日子,他也不由得放鬆下來,嘴角壓不住的上翹,滿目柔情。
“你媽媽呀,是個很全能的女能人,她什麼都會。那時候,整個A市有好人追她,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為你舉辦一場接風宴會。”
“要是知道你回來,你那些叔叔一定會來。想當年,他們個個都比我優秀,我放在那群人裏邊兒,像個司機。可你媽偏偏就看上了我這坨牛糞,可給你那些叔叔們氣得不輕。”
許陌淮很自豪的挺起胸膛,好像在述說一件很了不得的大事。
張媽但笑不語,就衝他覺得自己是牛糞這一點,她是無比認同的。
虞書倦禮貌微笑,“爸,很晚了,宴會可以開,但是睡覺是大事。”
許陌淮麵兒上慈父點頭,轉身的瞬間,眼淚說下就下。他內心激動的走路都同手同腳了,看上去有些機械。
這可是女兒主動在關心他,讓他早點睡,還給他準備了藥。他回到房間小心翼翼從從口袋掏出那瓶藥,藥瓶上的標誌讓他覺得眼熟,倒也沒多想就吞了一粒。
躺在床上,女兒說可以舉辦宴會來著,那就越早越好好了。他洗完澡關上燈,閉著眼睛滿腦子都是虞書倦關心自己的模樣。
他手賤的將藥拍進情敵群,佐以配文:女兒給的,阿酒和我許陌淮的女兒。
也不知道是藥效開始發作了還是怎麼回事,發完了立馬就有了困意。來不及看下麵秒回的一行行“?”,歪頭就睡著了。
次日一早,許陌淮下樓吃早飯的時候,虞書倦三人已經走了。他看著空蕩蕩的餐桌,心裏不免覺得有些悲涼。
“她們都走了?”
張媽端來一碗白粥,一碟小鹹菜,“是啊,您一覺睡到九點半。阿倦她們早上六點就起床鍛煉身體了。”
“阿倦的藥好。”許陌淮滔滔不絕的讚歎著虞書倦拿來的神藥,末了又提醒一句:“以後早餐豐盛一些,她們喜歡吃什麼就多做一些。”
“知道了,我比你會伺候人,何況這是小姐的孩子。”
“許瑕昨晚上回來了嗎?”
“她跟阿倦說了不回,大小姐走的時候說會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