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下課後,已是黃昏時分,顏玉帶著月兒跟著華慈離開了教室,他現在可還沒那個資本光明正大的違背導師的吩咐。
吃晚飯的時候也到了,華慈把顏玉帶到普通的個小麵館,找了個沒人的角落,點了三份牛肉拉麵,準備先填飽五髒廟之後再談。
“先吃,吃完我問你一些問題,請你務必要按實回答。”
食不言寢不語,在華夏是一種規矩,這顏玉能理解。
讓顏玉極為不適的是,為啥哪怕是在吃麵,華慈的目光都沒離開過他,今天也不比以前帥上多少,奇怪啊!
不是顏玉他自誇,他絕對是少有的美女(男)子,可他還有自知自明,他不認為他的魅力有EX,有把女人變成花癡的能力,對華慈好似要把人看透的**裸的目光,顏玉很不適應。
高月緊緊的握著拳頭,警惕的望著華慈,生怕她把顏玉給搶走。
“華先生,你在看什麼?”
華慈不急不緩的咽下口中的食物,放下筷子,嚴肅的盯著顏玉:“他有病,一種罕見的病;一種難纏的病;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病。”
顏玉三口兩口把一大碗的麵塞進嘴裏,再喝了口廉價的茶水,順順堵塞的腸胃。
“我知道,不過我不認為這是病,說句神棍點的話,這是上天對我的恩賜,而那所謂的病痛則是對我的一種考驗。”
月兒歪著腦袋,詫異的問道,她可不認為顏玉有病,直覺告訴她,顏玉很健康,從來沒有這樣健康過,而且是一天比一天健康,可是日常生活中,顏玉哥哥怎麼總是感覺有點虛的樣子。
“我不是危言聳聽,你可知道他命不久矣,他的體內有一個像寄生蟲一樣東西在汲取他的生命力,也不知他哪來那麼精純的內力,他能活著全憑那股內力吊著性命,然而內力也不是萬能的,當內力耗盡是,便是你命喪之時。”
顏玉撫摸著月兒的小腦袋,那柔軟順滑的觸覺讓他情不自禁的眯上了眼,微笑道。
“華老師,有那麼嚴重麼?我知道我從小體弱多病,也確實如你所言,憑著內力我才能和普通人一樣能說能跳,而不是在床榻之上過一輩子,相比那些天生殘疾的人,現在的我,已經很知足了。”
作為一個醫者,華慈見識過很多在生死邊緣掙紮的人,能坦然麵對的人不多,像顏玉這樣保持樂觀的人更是少的罕見,對於這種人,華慈從來都抱有一種由衷的敬佩。
“我是該你沒心沒肺,還是說你樂觀呢?難道你就不怕你的父母,或者你的女伴傷心麼?”
顏玉笑的很燦爛,很倘然:“華老師,我怕,我真的怕父母會因此傷心,我怕我會因此而不孝;正是因為我害怕,才要活的好好地,在我存在的日子裏,與其讓他們二老傷心,鬧得日子難過,還不如樂觀點、看開點,把這件事隱瞞著,開開心心的和他們過好每一天。這是個充滿奇跡的世界,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不過,華老師,我啥時候有女伴啦!你可一定要解釋清楚,不然我可要告你誣蔑的!”
這沉重的話題還是少說為妙,顏玉故意耍寶賣萌,犧牲節操來轉移話題,卻沒想把自己也給繞了進去。
指著像貓咪一樣眯著眼,滿臉享受的月兒,華慈給了一個你懂的神情,挪揄道。
“這不是你的女伴麼,在她的眼中我可看見深深的依賴和情意,你們是青梅竹馬的吧!可一定不能辜負人家的愛意哦!”
說月兒依賴倒是真的,顏玉也很享受被人依賴的感覺,很美妙;不過情意什麼的那就真心說不準了,你能指望出生幾天的小孩懂得什麼叫做愛情,那叫扯淡。
顏玉的臉霎時就紅了,開始語無倫次的反駁著華慈,卻不料越是這樣,華慈挑逗他的興致越足,傲嬌什麼的最喜歡了。
“誰跟月兒是女伴啊!月兒隻是照顧的我的侍女,華老師你也知道我體質弱,沒人照顧不行,不夠絕不包括暖床!老師,你要相信我的人格,妥妥的真。”
此地無銀三百兩,顏玉的鬼話華慈絕不相信,絕不相信他有那麼純潔:“絕不包括暖床?真的麼?老師可不相信哦!月兒這麼漂亮,你能忍得住麼?”
“這!這!這~~~”
顏玉沒法反駁,他不是個正直的君子,更不是個厚臉皮的人,讓月兒給自己暖床這是個既定的事實,而且創造高月的目的本身就不怎麼純潔。
雖說月兒一臉天真,然而她卻敏銳的察覺到了華慈控製的“暖床”兩字,充滿了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