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俊花看熱鬧不嫌事大,又要了兩紮酒,小蘭攔不住,氣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出了問題你負責!”
大俊花理直氣壯,“我姐們心裏煩躁,多喝點怎麼了?有事我背著。”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小蘭破罐子破摔,把自己在公司被上司性騷擾的事索性全說了,也放開膀子狂喝起來。
大俊花看兩位姐妹如此坦露心懷,也哼哼唧唧的說起自己跟女朋友的戀愛,最近吃的那些個飛醋。
安情和小蘭,默默在心裏把女朋友換成‘男朋友’。
三人同病相憐,邊哭邊笑,轉眼又喝了兩紮。
安情搭著小蘭的肩膀,說起了每次聚會必聊的話題,“還沒找到男人啊,有沒有孤獨寂寞冷?”
小蘭嫌棄的看了一眼大俊花,“本來數量也不多,而且質量也不好。”
大俊花努努嘴,想了想,這話也沒毛病,自罰了一杯。
小蘭看向安情的眼神忽然多了一絲羨慕,“誰像你那麼幸運啊,第一次相親就遇上了真命天子,又帥又有錢,對你還好。”
大俊花點頭,“確實挺帥的,又高又壯。”轉頭又忍不住挑刺,“就是感覺有點凶...”
小蘭插話,“凶麼?我怎麼感覺還挺man的。”
安情剛和嚴楓談戀愛時,就被叫去參謀,好像是吃了個重慶火鍋。小蘭罕見的沒有巴拉巴拉亂講話。 後來婚禮上,小蘭是伴娘,親眼看著嚴楓眼神拉絲的看著安情,把一顆碩大的鑽戒戴到她的手上。
安情擺擺手,“說你呢怎麼又回到我這了,要是沒有合適的,讓他幫你介紹。”說著,往大俊花方向飄了一眼。
“美女姐姐,包在我身上。”大俊花翹著蘭花指,又喝了一杯。
安情肚子漲的厲害,實在是喝的太多太猛,去了好幾次廁所還是難受。
安情的身體輕飄飄的,腦子卻亂成一團,嚴楓、謝寒、李錦龍、夏茉...一個個人臉在腦海裏攢動,拚命往前擠,最終擠到前麵來的,是謝寒那張冰山一樣的臉,那冷冷的帶著鄙夷的目光,仿佛在說:真是蠢的無可救藥。
“你走開!走開!小蘭!小蘭!我不行了,我要回家!”安情抑製不住的大聲說。
小蘭紅著眼睛,迷蒙中拿起安情的電話,熟練的解鎖,打開通訊錄,找到嚴楓的名字,撥了出去:“喂喂喂,我小蘭啊,安情喝多了...不多不多,就兩紮...晨晨啤酒屋,韓嶺一路店啊。”
掛了電話,三人大眼瞪小眼,一瞬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大俊花萎靡著頭,念叨著,“曾經滄海難為水,”安情和小蘭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來。
安情捋了捋小蘭栗色的長發,“小蘭,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啊,跟姐們說,一定給你介紹個最好的!”
小蘭迷離的眼神已四處飄散,“就壯壯的,高高的,給人安全感就行。”
安情紅著一張臉,嘻嘻笑著說,“像這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男人可多的很,你去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小蘭想反駁,卻又不知哪裏不對,張了張口,一股惡心襲來,捂著嘴不知道跑哪裏吐去了。
電話又響,安情以為是嚴楓到了,抓起電話就說:“你到啦?車停路邊,我帶他們過去。”
電話那頭沉悶了好久,一個低沉的聲音說,“你喝酒了?”
寬大的辦公桌後,謝寒冷冷的注視著手機,打開了公放,桌上暖黃色的台燈光映在他的左臉上,另一半臉沉在陰暗中,不辨喜怒。
安情不知道自己喝醉的聲音多麼性感,多麼軟糯,讓人無端遐想出一張潮紅的、充滿欲望的臉。
謝寒捏緊了手機,軟軟的聲音在屋中環繞,“請問你是哪位,這麼晚給我打電話什麼事?”
這個女人,即便喝醉,還是那麼的禮貌。
謝寒感覺心髒堵著一些東西,亂的難受,決定迅速結束這個通話,“是我,謝寒。夏茉可以轉到北港區一中,按照特困生給予補助,不需要交任何費用。聯係人發你手機,明天對接一下。”
“嗯...嗯...”安情腦中白光閃過,來不及反應,一頭倒在桌上。
一身黑色運動衣的男人迅速走近,抱住了安情。
小蘭回來的時候,正看見安情披散著頭發,靠在嚴楓懷裏,嚴楓低著頭,用手剝開她臉上的碎發,一絲一縷順好放在耳後。
小蘭呆了片刻,突然發現對麵的大俊花不知所蹤。
嚴楓抱好安情,對小蘭點頭打了個招呼,說:“他走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小蘭想搖頭,卻抑製不住的腿軟犯惡心,想了想還是麻煩這個閨蜜老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