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吳太初宮,朝陽的第一縷陽光灑在了神龍殿金瓦之上,營造出一番肅穆莊嚴之色。作為帝國中樞,此時群臣已經擁擠在了公車門外等待著早朝。
公車門外的官道上,一騎白馬絕塵而來,隨著一陣嘶鳴聲,白馬停在了群臣麵前。
白馬之上,梁植身穿五爪蟒袍,腰掛含章劍,威風凜凜,神情倨傲不可一世。
梁植到來的消息,在他踏入城門的那一刻就傳遍了都城之內的大小權貴的耳朵,所以此時梁植的到來,並未引起群臣多少的驚訝,甚至有不少與梁植昔年交好的大臣,麵露激動之色的上前行禮攀談。
梁植對待昔日好友一一抱拳回禮,同時目光越過群臣,迎向了一群陰冷的目光。為首之人是一名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此人滿臉皺紋,一對濃眉下,狹長的雙眼目露凶光,此人正是兵部尚書,當朝司空,入內閣拜相的王維之。
梁植迎著王維之的目光看了過去,眼中滿是挑釁的之色,二人相互對望,互不相讓下,火藥味漸濃,這在場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隨著朱紅色的宮門緩慢的打開,群臣很自覺的分立兩邊,等待著梁植先入,就連王維之也讓開了道路,眼中玩味之色閃過。
向著朝中好友抱拳行了一禮,梁植一夾馬腹,白馬緩慢前行。
就在梁植要進門之時,有一金甲將軍突然站在了門下,伸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下馬,摘劍!”
那將軍看著梁植冷冷的說道。
梁植勒住白馬,雙眼微眯的看著那名金甲將軍說道:
“你是何人?又可知我是誰?”
“宮門守將王佘請廣陵王下馬、摘劍!”
那叫王佘的守門校尉語氣冰冷,不卑不亢。
梁植笑了。
“王家人?你可知黃龍元年,陛下下旨賜我太和宮騎馬,神龍殿劍履不解?”
“下馬,摘劍!”
王佘並不回答梁植的提問,隻是依舊語氣冰冷的重複著他的命令,一旁的王維之心中冷笑,梁植在朝多年是出了名的劍不離身,此時王佘的故意刁難,是他提前計劃的好的事情。
“滾!”
梁植的眼中已有殺意。
“下馬,摘劍”
王佘又重複了一遍那句話。
啪的一下,梁植手中馬鞭甩了出去,狠狠的抽在了王佘的頭盔上,金色的頭盔瞬間飛起滾向了空中,同時王佘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守門的禁軍皆是訓練有素的士兵,見此狀況迅速的持矛將梁植圍了起來。
梁植也不慌亂,隻是手腕一抖,一圈暗器成圓形向著四周疾馳飛去,一眾守軍應聲倒地。
緊接著,梁植又是一鞭自下向上揮出,王佘的盔甲一分為二的脫落開來,胯下白馬猛然前衝,馬頭狠狠的將王佘頂了出去。
那白馬又是幾步快奔,來到王佘身側停下,不待對方起身,梁植揮鞭就抽,慘烈的嚎叫聲響徹了整個禦道廣場,直到這嚎叫由大轉小,由小轉無,梁植才收了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