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穆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下意識的捂了捂嘴,隨即上下打量起了李子房,雖說是人模狗樣的,可哪裏有他家王爺好看?

大抵是感受到了這邊的目光,正整理著有些輕微發皺衣衫的李子房一怔,猛然抬頭看過來,才發現了身穿玄色四爪龍袍的蘇辭。

他不曾見過蘇辭,遂並不知蘇辭身份,但看這身尊貴無比的衣裳,便知道是攝政王。

“攝政王。”他趕緊對著蘇辭躬身長揖,將姿態放的極低,心中忐忑,今日怎的這般不順,遇上了攝政王!

隨即眉目有思,這是長郡主府?攝政王怎麼會在這裏?莫非南羲同攝政王勾搭上了?

李子房一想到南羲在攝政王懷裏嫵媚發嬌的模樣,他心裏氣不打一處來,隻覺渾身血液都是熱的。

本來對南羲他還心有愧疚,可這才跟他退多久多久?竟然勾搭上別的男人了!

他從前怎的沒看出南羲是這般水性楊花的女子?

不過仔細想來,攝政王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娶一個被退了婚的女子?

想來也隻是玩玩。

如此看來,南羲是破了身子還沒人要,跟他如今窘迫來比,也沒好到哪去。

蘇辭凝視著低頭長揖李子房,沒有開口讓其起身,但眼裏的嫌惡已是不言而喻。

“長穆,送李家公子回府。”蘇辭留下這麼一句冷冰冰的話,隨即上了馬車。

長穆隻得應是,他看向一臉不知所措的李子房,咧嘴一笑,這不達眼底的笑意,讓人莫名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李子房想說上些什麼,長穆隨即招了招手,幾個侍衛便走向了李子房。

硬生生的將才下了馬車的李子房,又給塞進了馬車裏去,侍衛趕下馬夫,親自護送,揮手一抽馬鞭,揚長而去。

這一幕,倒是讓門口守門的兩個護院麵麵相覷,都不知這是發生了什麼。

蘇辭的馬車已經離去,長穆本打算跟上,想了想還是對著門口的兩個護院說道:“你們往後記住,此人來,趕走便是,不必稟報長郡主,長郡主不想見他。”

一個小小伯爵府的嫡子,竟然敢跟他家王爺搶娘子!簡直是不想活了!

他可是一心盤算著王爺娶長郡主的,如今八字還沒一撇,可不能讓人給截胡了!

礙於攝政王之威,二護院隻得對著長穆抱拳應是。

不過這話行露姑娘早就吩咐過他們了,今兒就算攝政王不把人送回去,他們也不會讓此人進府。

“嗯。”長穆滿意的點了點頭,遂追隨蘇辭離去。

一連三日過去。

明日便是出使西夏的日子,南羲坐在院中搖椅依舊悠哉。

正閉目養神,和小鷹隼們玩著的白貓看了一眼南羲,隨即一口咬住正在它頭頂亂啄的小鷹隼腦袋!

海棠粗枝上傳來風聲,不知何時阿鳶回來了,白貓含著小鷹隼的腦袋,圓溜溜的眼珠子下意識的往上移。

看到阿鳶的那一刻,白貓緩緩鬆開了嘴,躺在地上若無其事地舔了舔爪子,不斷地擦著臉。

方才被含了腦袋的小鷹隼,此時此刻一個勁兒的想往白貓嘴裏鑽,惹得貓咪煩了,叫了兩聲起身悠哉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