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顯此刻也對南羲投來了感激的目光,他雖身為太子,卻是不能管父皇後宮之事的,加上年紀小沒有什麼實質上的話語權,母後受欺負他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對於南羲的管閑事,趙貴妃皺了皺眉,終歸是沒說什麼,而那敬酒的嬪妃可就不同了,她一向囂張跋扈慣了,看向南羲麵露不悅。
還不等南溫嚴開口,便出言不遜:“梅花糕而已,陛下娘娘什麼沒見過?如此常見之食,長郡主端上來也不怕貽笑大方?”
此話一出,方才還其樂融融的家宴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都將目光落到了那嬪妃身上,誰都沒想到這嬪妃能說出這般沒教養的話來。
就連趙貴妃都傻了眼,直盯著那嬪妃,心裏想著她怎麼敢的?
南溫嚴沒有及時出聲,一副旁觀者的態度,南羲倒也不生氣,目光落到那嬪妃身上,笑問:“這位娘娘我倒是不識得。”
“本宮是陛下的永嬪,大將軍的外甥女。”
“原來是永嬪娘娘。”南羲似笑非笑地看著永嬪,這個永嬪空有一副好容貌,可卻是個一點都沒腦子的。
“本宮進宮不久,長郡主不識得也正常。”永嬪勾唇得意一笑。
這話卻是讓南溫嚴都皺起了眉,眼中狠厲一閃而過。
如今南溫嚴尚在孝期,納入新人本就是不好擺在明麵上說的,這永嬪居然當著眾人直言,完全是觸碰了南溫嚴的逆鱗。
永嬪美貌,南溫嚴平日裏多有寵幸縱容,因此永嬪除了對貴妃和皇後,在後宮是誰都看不起,如今連南羲也是不放在眼裏的。
就在永嬪還得意時,南溫嚴隻是冷言:“永嬪醉了,王德才,帶永嬪下去歇了吧。”
聽到這句話,趙貴妃也是閉了眼,她知道永嬪是廢了,她救不了。
若是陛下動怒斥責,她還可起身求情,如今為了陛下的顏麵,她是一點機會沒有。
王德才看了一眼南溫嚴,憑借著侍奉兩代皇帝的悟性,頓時也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是。”
王德才笑著去請永嬪,永嬪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她並沒有醉,陛下為何叫她下去歇著?
見永嬪還有疑問,王德才也怕永嬪待會觸怒龍顏,趕緊低聲笑道:“娘娘,陛下讓你先去準備著,可是好事。”
這話隻有永嬪聽到了,不免狐疑,今夜陛下不是要按規矩歇在皇後宮中嗎?
隨即替換疑惑的便是欣喜,永嬪倒是沒多想,福身告退後直接跟著王德才離去。
離開了大殿,人靜之處,兩個小太監在王德才得示意下直接將永嬪給架了起來!
永嬪驚呼:“你們這些狗奴才還想不想活了?疼死本宮了!”
永嬪以為這兩個小太監隻是想扶她,嗬斥道:“鬆開,本宮不要你們扶!”
可她的嗬斥,完全沒有用,而不知何時,她自己的太監宮女已經全部見了,這時,永嬪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看向王德才,隻是見王德才笑嗬嗬地對她道:“得罪了長郡主,娘娘您也算是好日子到頭了。”
拂塵一掃,王德才吩咐道:“你們兩個,把永嬪帶去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