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的庭院裏,一個身披麻衣,臉上帶疤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石桌旁寫字。
他就是範卦孜和錢重光的師傅朱慶元。
作為遮予門掌門朱紅日的獨苗,朱慶元可謂風光無限。但誰都知道,雖然朱慶元是宗門長老,但其實就是個武道廢物。
若不是他父輩的餘蔭庇佑,讓他有著大量修武的材料,恐怕四十三歲的他連現在的後天一流境界也達不到。
畢竟,這裏是東翕——吞地最荒蕪的地方。雖然吞地在整個皇玉國也算得上一方數一數二的地界,但是多年以來東翕一直被大西城所打壓,也就變成了如今這般田地。
盡管朱慶元的修為低下,但好在他的理論知識十分豐富。
他自幼就對各種功法典籍非常有興趣,甚至於連上古時期用古文字書寫的殘本,他都能讀懂幾分。
在範卦孜失蹤的這一個月來,朱慶元除了喜怒無常外,也在試圖將自己學過的武道招式融彙貫通,化為本能。奈何嚐試數次後都徒勞無功,隻能繼續鑽研起那些秘籍了。
朱慶元正愁悶間,忽然聽見屋外傳來敲門聲。
他皺了皺眉頭,放下毛筆,打開房門,卻見自己那位堂妹站在屋外,一臉氣喘籲籲。
“小妹,你怎麼來了?”
朱慶元詫異道。
這個女孩雖然也姓朱,不過她是家族收養來的孤兒。從小就跟朱慶元的姑母相依為命。
“是卦孜,他回來了”朱月娥輕柔說道,“錢重光已經找到他了。”
她又遲疑了片刻,繼續說道。
“不過,這段時日哥哥你也對一眾弟子太刻薄了。你看這錢重光竟是在門口徘徊了半天,也不進來……”
“所以,你想著替他解圍,便來告訴我這些。”
朱慶元漫不經心地回道。
“無妨,麻煩你傳他們進來吧。我有話對他們說。”
朱月娥聽罷便是出了院子,向外麵的二人通報了一聲,隨後離開了這兒。
隻見錢重光領著範卦孜走向石桌,他倆朝著朱慶元行了一禮。
“師尊,小師弟已經找到了。好在平安無事。”
錢重光唯唯諾諾地彙報著情況。
“嗯,知道了。”
朱慶元說完,抬起頭,便看向了範卦孜,眼神有些複雜,但很快恢複常態。沉寂須臾後,張口道。
“卦孜,你平安就好。這一個來月,你發生了什麼,你若不想和為師說也無妨。”
“是,師尊。”
範卦孜柔聲回道,心中同時升起了前世從未體驗過的情愫。
上一世,範卦孜和奶奶相依為命,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自然也不知道被父母關愛是什麼感覺。
這一世雖然自己的父母也不知所蹤,但是有了一位像父親般關愛自己的師尊。他自然因為自己的前世經曆,和這具身體原來的記憶,感到十分的暖心。
“三年一度的宗門選拔大會要開始了。”朱慶元緩緩開口,“雖然我們這霞奘院招收的都是天資平平的弟子,但是既然有機會招收新弟子,那還是要拚一拚的。”
“弟子明白,到時自會和師尊一道爭取好苗子來我院。”
範卦孜理了理情緒,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