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你在胡鬧!”
婉妃是何等聰明的人,眼看著枕邊人的鎮靜和不以為意,自是明白祁彥瑋這一場逼宮隻能是鬧劇,隻怕是他當局者迷。自己就這麼一個兒,若是葬送了他的性命,那她這一輩豈不是再無指望了?
聞言的祁彥瑋倒是火大地低吼了一句。
“我沒有胡鬧!”狹長的丹鳳眼掃過在座的眾人,繼續道:“你們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以為我隻是個流連花叢的花花公是不是?尤其是你——”
說著,祁彥瑋修長的手指指向了坐在上座的祁禦天,語氣裏滿滿的都是憤恨,“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麼把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把皇位給誰?哈哈哈,笑話!我告訴你,今天這個皇位我要定了!”
這樣急不可耐了嗎?
祁禦天的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對著眼前的這個兒,說不出上來的感覺悶悶地堵在胸口。都是自己的孩,自己並不是一點都不愛的,隻是他們做出來的事情卻還真是讓人失望得很哪……
“你要皇位?怎麼不跟我說?”涼涼的語氣,似乎皇位隻是樣可以隨意賞賜的東西一樣。
“你肯給我,我還用這麼做?”祁彥瑋的語氣裏已經是滿腔的怒火和不凡了,憤怒的眼睛直直瞪向站在一邊的祁彥楓。
“你要的人是他吧!”
祁彥楓聽見這句話,一陣苦笑。不禁在心裏有些憐憫起這個二哥來,他真的這樣以為嗎?怕是他也是猜錯了呢。
祁禦天挑眉,隻是淡淡掃過一眼祁彥楓,繼續看著祁彥瑋,沒有說話。倒是一邊的婉妃,急急從上座跑了下來,腳步踉蹌得差點摔倒,在祁彥瑋,麵前站定,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
“你這個孽!你到底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找死?你到底要幹什麼?快下去!”語氣裏雖說是在罵人,但是顫抖的聲音還是泄露了她內心深處的恐懼。
“夠了!你從小到大就一直罵我,說我這個不好那個不好,這個比不過誰那個不及誰,我從來就沒做過一件好事情,在你的眼裏我就是個窩囊廢!現在你給我看清楚了,你的兒就要做皇帝了!”
祁彥瑋被甩了一個耳光之後,再也忍不住了,嘶啞的聲音聽起來歇斯底裏般瘋狂。
婉妃早已經淚流滿麵了,哭著道:“瑋兒,答應母妃,回去好不好?不要胡鬧了,母妃從來沒有覺得你是窩囊廢,瑋兒,回去,聽話。”
“我不!”
說著祁彥瑋一把就甩開了拉著他的婉妃,對著剛剛自己帶進來的那一小隊帶刀侍衛說道:“現在,開始吧。我要你們,挾持這裏所有的人,拿著這份聖旨,要他給我蓋璽印。”說著從袖裏抽出一張黃色的卷紙,丟在了祁禦天的麵前。
見到這副情景,婉妃早就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一句,隻能怔怔看著祁彥瑋。
沒想到,過了許久,那一小隊帶刀侍衛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心裏暗暗感覺不妙,祁彥瑋的聲音裏明顯少了些底氣,道:“你們站著幹什麼?還不動手?”
說著祁彥瑋就要從一個帶刀侍衛的手裏抽出刀來自己動手,這時祁彥楓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把奪過他手裏的刀架在了祁彥瑋的脖上。
“你……”祁彥瑋一時沒反應過來,驚呼出聲。
“你以為這些還都是你的人?你利用蘇家繡莊,把你的人送進瑤都,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替換瑤都的守衛?那你未免也太小看你的父皇了。”冷冷地麵對著這個就要拔刀對著自己的日,祁禦天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心痛。
“你都知道?”祁彥瑋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些事可都是神不知鬼不覺進行的啊,怎麼可能?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瑋兒,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語氣驟然變得森寒,一邊的婉妃聽了這話,頹然跌坐在地。
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