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依幾人都循聲看去,竟是坐在蘇柳若身後的二夫人。
這會兒她一臉的平靜,全然沒有了剛剛的那股驚訝和不解,而是了然的鎮定。再看去,是座上蘇震雲的冷然。
是怎麼回事?
良久,二夫人才緩緩開口道:“蘇震雲,她身上的毒不是柳若下的,一個八歲的小女孩懂得什麼,你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
蘇震雲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二夫人,冷冷道:“不是她,那就是你這個母親了吧。”
二夫人超乎尋常的平靜有些詭異,似乎是已經塵埃落定一般,她輕聲說道:“震雲,你不知道,我在你身上有過多大的。”
蘇震雲沒有說什麼,隻是看著二夫人,眼眸裏閃過一絲沉痛,他冷聲道:“?為了你那可笑的,你百般陷害我,讓秋玉誤會,拆散我一家人,最後還要害死她!”
蘇瀾依不知道曾經的那些事情,隻是看著眼前二夫人的樣,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憂傷,這種憂傷足以吞沒一個人。掃視了一圈,發現周圍的人也都是一臉專注看著二夫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微胖的臉上有了些許的皺紋,但是依然不減她當年的綽約風姿,柳眉星眸,吹彈可破的肌膚還是依稀可見。隻聽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那聲音略顯出歲月的痕跡來,沙啞帶了些許的蒼老。
“是,是我害死了你的妻,秋玉。我賭的就是她對孩的那一份情,所以我在她的身上下了毒,那可是我師父最得意的奇毒啊,一般人是決然不可能治好的。我看著她,等著她看著她最愛的小女兒死去,卻沒想到那無良童竟是來湊熱鬧。想用轉移時空的辦法,靠著時空交錯的隧道的勁風消去她身上的毒素,這是個好辦法。可是代價卻是這個時空一個人的生命,那個時候,我就知道,秋玉,必死無疑。”
說著,二夫人的臉上露出了淒楚的笑容。
原來當年的真相竟是這樣的,隻是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會有這樣毒辣的毒藥?眾人猜測的時候,蘇瀾依卻是痛心疾首,這個女人,想要用自己的死來折磨自己的母親,折磨不成,竟是她害死了娘親。
怒火蹭蹭蹭竄了上來,蘇瀾依掙脫開祁彥琛的懷抱,走到了二夫人的麵前。
聲音是顫抖的,因為憤怒。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的娘親究竟是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這樣處心積慮地害死她?你知不知道,娘親……娘親……”
說著,蘇瀾依再也說不下去了。想起娘親,那是無法磨滅的痛。曾以為自己是被人拋棄的孩,卻不曾想自己是背負了這樣浩瀚的深愛。這一條命是娘親換來的!
看著蘇瀾依的樣,祁彥琛沒有說什麼,隻是走過去,擁住了她顫抖的肩膀。他比誰都清楚失去娘親的痛苦有多深,帶你來到這個世界的人,和你永遠有著無法割舍的聯係。無論是多少排斥,都會夜夜夢回。
窩在祁彥琛的懷裏,蘇瀾依仇恨的眸望向二夫人,隻見她並不在意蘇瀾依的質問,而是深情的眸一直看向座上的蘇震雲。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知道,你的爹可是很清楚呢。是不是,震雲?”
說完,二夫人朝著蘇震雲看了一眼,淒楚而荒涼。
蘇震雲沒說什麼,頹然跌坐在座上,這讓在座的人著實好些驚訝,隻聽得他淡淡說了句,“何必呢,霜煙……”
二夫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冷冷道:“蘇震雲,你終於肯叫我這個名字了,霜煙。叫出口的時候,你都不會難過嗎?蘇震雲,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當年,你忍心哪……為了秋玉那個狐狸精,你竟然忍心這樣對我!你怎麼舍得?”
二夫人的原名原來叫做霜煙,隻是她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自己的娘親是狐狸精?不是她才是二夫人的嗎?要說第三者也是她才對!
蘇瀾依疑惑的眼神看向蘇震雲,沒想到他竟是別過臉去。心裏一震,蘇瀾依隱隱感覺到當年有一場故事,而且眼前的霜煙二夫人似乎是故事裏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