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蘇瀾依都是待在原本祁彥琛住的雲澈居裏,懶著賴著,就是不想出去,亦是不想看見冬兒和小南。
自從那天之後,蘇瀾依心裏的痛減緩了很多。
彥琛要的隻是她,那麼大可不必再糾結。可是心裏的某個角落卻還是空蕩蕩的,想要為他生一個孩,以前沒這麼想過,但是在知道這樣的事實之後,這股念頭卻是強烈得異常詭異。原本在現代,不生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她知道這裏不同於那個時代,不可以生孩,意味著絕後。
想到這裏,蘇瀾依又是心裏一陣抽痛。
深吸了口氣,正想繼續睡去,就見到彥琛從門口進來,一臉的凝重。不禁有些心疼,起身走過去,“彥琛,發生什麼事了?”
祁彥琛看了眼這些天好點憔悴的蘇瀾依,手撫上她的麵頰,輕聲道:“瀾依,你瘦了。”
蘇瀾依臉紅了紅,避開他的觸碰,道:“哎呀,跟你說正事呢,怎麼回事?第感告訴我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祁彥琛深深歎了口氣,道:“楚月澤要祁洛襄嫁給他。”
蘇瀾依感覺到腦門上被什麼東西狠狠打了一下。
是個人都看出來蘇錦澤和祁洛襄之間的那點貓膩了,雖然那個四公主平時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可是其實還是挺可愛的,跟她哥哥有著本質的不同。再加上最近二皇和婉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一定心裏很難過。
要是要她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豈不是雪上加霜?
一想到這,蘇瀾依就再也坐不住了。刷地起身就要出去。
“瀾依,你要去哪裏?”祁彥琛慌忙拉住她,這幾天她的情緒似乎還沒有穩定下來,他不放心她一個人。
“我要去宮裏。你要跟我一起去嗎?要一起去的話快點,我要見你父皇。”蘇瀾依急急說著,這件事情不能拖,越拖事情越多。
“等等,冬兒,把藥端進來。”
祁彥琛話音剛落,冬兒就端著一個藥碗進來了,幾天不見到蘇瀾依,冬兒的眉宇間都是隱隱的擔憂。靈動的大眼睛直直看著蘇瀾依,一覽無餘的是那眼裏真實的心疼。看來,自己的這些事情還是沒有瞞住麼?
冬兒知道,那麼小南也定是知道了。
歎了口氣,蘇瀾依道:“彥琛,我沒病。就是發個燒而已,你就不要那麼大費周章了。冬兒,沒事的。”
“不行,你要把藥喝了,我再陪你去。”祁彥琛堅持。
蘇瀾依無奈,隻能把藥喝了,這才和祁彥琛上了馬車進宮。
“對了,彥琛,似乎很多天都不見嵐丘了,他去哪兒了?”走在路上的時候,蘇瀾依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確實是很多天不見到他了。
祁彥琛眼神一蕩,淡淡道:“修夜有事要他去辦,短期內不回來。”
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兩個人已經來到了晟和宮外。
祁禦天坐在龍椅上,一臉的慵懶神態。卻是消不去眉宇間的那抹淡淡的愁緒,見到來人是蘇瀾依和祁彥琛,頓時有了些精神一般,整了整神色,從椅上坐起,威嚴的聲音有些許沙啞,“你們兩個來幹什麼?”
不講廢話了,蘇瀾依上前施了一個簡單的宮禮,道:“父皇,今兒個來,是向你要回那個願望的。”
祁禦天挑眉,“哦?願望?丫頭倒是說說看,你的願望是什麼?”
掃了一眼沉默的祁彥琛,蘇瀾依道:“依兒請求父皇賜婚哥哥和四公主。”
聞言,祁禦天沒有預想那樣震驚,倒是淡定得很,略有深意地看了蘇瀾依和祁彥琛一眼,道:“洛襄早就來說過了,唉,你們還真是一路上的人。”說著不禁苦笑搖頭。
什麼?祁洛襄來說過了?
蘇瀾依不禁在心裏暗暗佩服起那個四公主來,雖然蘇瀾依隻見過她幾次麵,但是這份敢於向皇帝說出自己愛的人的勇氣還是十分可嘉的,畢竟是這是在封建保守的古代。
“那麼,父皇,你答應了嗎?”
祁禦天擰起了眉,答應?要怎麼答應?那個楚月澤雖說是並沒有明說要誰,但他想必也是對這皇室的情形十分清楚的,他祁家有多少兒女,婚嫁情況如何,他必定是了如指掌。就算是他有心找個人代嫁,也是絕對混不過去的。
對於這些顧慮,蘇瀾依也是知道的。
那麼就是說,事情很棘手?
正說著,突然門外的太監傳來一聲叫喊,“皇後娘娘到!”
話音落下沒多久,皇後就一襲玫紅宮裝出現在眾人麵前。依然是豔若桃李,冷若冰霜。蘇瀾依不禁想起瓊瑤那一句,美人莫憑欄,憑欄山水寒。這個皇後永遠是一種孤傲冷豔的姿態麵對眾人,奇怪的是她身上的氣質和彥琛的十分相似,她不是他的親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