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師凡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什麼理由,隻好說道:“這個嘛......因為小七她待人很真誠的,就算世子殿下不來也沒關係,小七以後也會因為這次爽約想辦法跟世子殿下請罪的。”
“哦。”司景離掃了一眼褚師凡,道:“那就明日再說吧。”
說著,腳步已經開始往外走了。
褚師凡立馬跟上,沒走幾步,司景離忽然就停下了腳步,回眸奇怪的望著褚師凡。
“你跟著本世子做什麼?”
褚師凡一臉懵逼,“不是一起去天橋底下聽說書的嗎?”
“......”
司景離蹙眉道:“本世子今日被爽約了,很不高興,所以不去了,明天再說,你聽不明白本世子話裏的哪個字?”
褚師凡還以為他沒答應明天的賽馬,結果是答應了明天的賽馬,沒答應今天的說書,司景離還真是喜怒無常脾氣古怪。
褚師凡改口道:“原來如此,那世子殿下慢走啊。”
司景離應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
禦書房。
王公公把褚師潼帶進去之後便在殿門口守著去了。
皇帝褚師禦正在批折子,褚師潼上前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金安。”
褚師禦頭也不抬,屋內安靜的氣氛因為他的存在反而變得壓抑起來。
他不說話,褚師潼便在地上跪著。
跪了約摸半柱香的時間,褚師禦才緩緩開口。
“起來吧。”
“多謝父皇。”
褚師潼起身,站在原地,沒有多問。
褚師禦堪堪抬頭,見褚師潼低眉順眼的模樣,心裏的氣也消了大半。
“啪——”
一本奏折被扔到褚師潼腳邊。
褚師禦帶著威嚴的聲音隨之傳來。
“小七,你看看這奏折裏寫了點什麼。”
褚師潼裝模作樣道:“奏折關乎國家大事,兒臣不敢。”
褚師禦道:“朕讓你看你就看。”
“兒臣遵旨。”
褚師潼這才撿起奏折看了看。
果然是周珩川他爹,周啟祥那個老登。
周啟祥在奏折裏委委屈屈的告狀,把昨夜傳遍京城的事兒顛倒了個黑白,把周珩川說成單純無辜被褚師潼騙去花樓拍下花魁的受害者,更是狀告皇帝,慶國公府的世子如何對周珩川下的黑手,打的現在都起不來床了,稱自己也被花喜樓那些女子氣的犯了心悸受驚患病在床。
他請求陛下給他周家一個公道。
他想要的所謂公道,不過是懲治褚師潼,懲治慶國公世子趙恒,懲治花喜樓的老鴇和女子們。
褚師潼把奏折放回了桌上,褚師禦問道:“朕倒是不知,你十四歲就能做出這等挑唆他人之事。”
褚師潼跪地,音色平靜道:“父皇息怒,兒臣並未做過此事。”
“那你倒是說說,周啟祥為何如此上奏?”
“恕兒臣無禮,周大人的奏折裏恐怕就提到的幾個人名是真的,此事事實如何,花樓女子早已傳的人盡皆知,兒臣無需多言,父皇若想知道經過自會派人調查此事,正好也給兒臣和慶國公世子一個公道,不過……”
褚師潼道:“周大人畢竟是朝中重官,如此顛倒黑白不過是愛子心切,怕花樓那些女子毀了周公子名聲,想求父皇給個庇護罷了。”
褚師禦沉吟片刻,道:“幾個月不見,小七倒是長進了不少。”
褚師潼不言,依舊低著頭。
褚師禦問道:“那日究竟怎麼回事,你一五一十給朕說清楚。”
“回父皇,那日放學周公子忽的找上兒臣,神秘兮兮的說要帶兒臣去一個地方,兒臣本想拒絕,可周公子說他下月生辰,兒臣不知他此番說法是何意思,但礙於情麵不好意思拒絕,便跟著去了。”
“結果周公子帶兒臣去了花樓,周公子似乎是花樓的常客,一進來便有一堆女子圍了上來,兒臣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便讓女子都去了周公子身邊,見周公子似乎不悅,兒臣便提出請吃酒,周公子這才作罷。
“後來花魁拍賣,周公子再三暗示想拍下花魁作為生辰之禮,兒臣自然沒有那麼多銀錢,便裝作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