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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咱不說這個了行麼?”沈樂綿被念叨得頭要炸,哭笑不得道,“我倆正式在一起還沒幾個月呢,最近局裏這麼多事,當然沒時間逛街看電影,我來遵城也是老楊想著我能幫上什麼忙,正好碰上學校翻新,孩子們搬到其他學校上課,不缺人手,再說,我這不也確實幫上忙了嗎?換句話來說,我完全算是這些案子的當事人,您又特在意這案子,那我這個做女兒的,哪有不在場的道理?爸,您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怎麼一直怪怪的......”

“我能有什麼事!反正都是你有理!”申廣泉嘟嘟囔囔的,一賭氣,飯也不想吃了,“我還不是怕你吃虧......我就你一個閨女,那小子搶了我前十五年,後幾十年也全是他的了,這天底下就沒我這

麼窩囊的爹!”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申廣泉的眼睛有些紅。

“爸......”沈樂綿心疼地握住他的手,“爸,您別這樣,您...您是不是想媽媽了?還是今天開會有什麼不順心的事?爸,您都可以和我說的。”

感受著女兒手心的溫度,申廣泉做了個深呼吸,終於恢複理智,自責地搖了搖頭。

“對不起,爸爸今天太累了。”他啞聲說,“今天開會確實有很多不順心的,現在今非昔比,領導們不像以前那樣好說話,你爸沒出息,幹了這麼多年還是個副的,在自己的地盤還行,到了別人這裏,就隻能看人家臉色過日子。其實翻來覆去也就那麼點事,他們不同意再通過R獲取信息,現在已經叫了國內最厲害的計算機領域專家,重新設立防火牆,提升信息安全防護等級,不能再讓這些‘無視法律之徒’鑽空子。”

“無視法律之徒?”沈樂綿皺眉,“這個R不是幫了很多忙嗎?先前領導們也在信任他啊?為什麼突然......”

“這就說來話長了,”申廣泉歎氣,“最開始是因為有另一個黑客侵入係統,並且提到了R,指著我們鼻子罵我們是廢物,連這種來源不明的消息都信。估計是蘇維納那邊的人吧,我們技術不如人也反擊不了什麼,隻能吃啞巴虧。再後來,R的幾次信息提供都出了錯,我們白費了許多警力,雖然沒

造成人員傷亡,但也引起了上麵極大不滿,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他們甚至決定,等案件結束後,就徹查這個R,說他涉嫌破壞計算機信息係統罪......”

“可這難道不算是過河拆橋嗎!”沈樂綿聽得胸口發悶,憤憤不平道,“有一個隱姓埋名的人在費盡心思地去幫咱們,結果咱們不光不感激,還把他扣上犯罪的帽子?!”

“唉......生活就是這樣的,孩子,所謂灰色領域,就是可黑可白,重點看你最後怎麼界定。20年前那場緝毒已經沒剩下多少老人了,現在這批領導都不負責當年的事情,沒人能懂得‘R’這個代號對於我們的意義......”申廣泉神情悵然。

“不過也無妨,我們還有別的信息來源,無論是線人,還是技偵,該少的一樣不會少,這些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已經讓小柳給你訂了明早回遵城的票,早點回去吧,好好安慰一下小逸,那孩子沒能來成雲城,多半也挺不高興的。”

“現在又成了‘小逸’是吧?”沈樂綿故意撇嘴,“一個兩個的,用完就丟。”

申廣泉眉頭一皺,又開始犯嘀咕:“一個兩個?除了我還有誰?不會是那臭小子吧?我就知道,我就不該同意你倆談戀愛!”

“——爸!”沈樂綿有氣無力道,“您還真是更年期......飯桌你收拾吧!我先走了,拜拜!”

“嘿!你

這丫頭,就這麼對你爸的?”申廣泉生氣地喊,然後麵對一桌子殘羹剩飯,陷入了史詩級的迷惘中。

耳根子終於清淨了,沈樂綿鬆了口氣,翻出手機點開和任逸的對話框。

這幾天忙得她都沒時間和任逸聊天了,任逸每次發過來的消息都要隔好幾個小時才能回複,沈樂綿一條條往下刷著,嘴角不受控製地揚了起來。

最後一條是一張白色卷毛小狗的照片。

男人的一隻手也跟著一起入了鏡,線條硬朗流暢,手指修長而有力度,指甲修得很齊,是僅僅看著就會讓人心跳加速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