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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蘇維納的人會在奉山碼頭進行交易,交易當晚, A組由北麵潛入, 北麵靠山,樹木茂盛,易於隱蔽, 一路下來到M點, 等候命令;B組由南麵包抄,到N點, C組走海路, D組機動, 這次的主戰場是雲城, 我們會同雲城緝毒警和特警一並行動, 我們也安排了幾名線人, 如果消息有變,會第一時間通知大家......”

“申副局!消息來源是否可信?我們的火力是否充足?”

“人質該如何解救?敵方人數大約是多少?”

“奉山到M國距離很短,多年來各大毒販都選擇過這條水路進行走私, 我們也攔截過數次毒品偷渡, 像蘇維納這樣的大毒梟, 必然料到被埋伏的可能性, 如何確定蘇維納不會臨時改變主意?”

“申副局——”

......

從會議地點回到住處, 申廣泉身心俱疲。

蘇維納與一般毒梟不同, 她的大本營仍在M國, 又由於某種類似於“執念”的非理性因素,導致她堅持著亡夫過往的人脈網與製毒基地,而不是在大陸這邊重新建立新的製毒廠。

然而這種看似固定的行為模式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穩定, 經過各省專家對蘇維納的心理評估, 此人很可能屬於偏執型人格,並且有嚴重的強迫症狀,這意味著她的情緒要更加不可控,更加瘋狂不計後果。

再加上她執著動

用未成年這一點,更能說明她其實不太在乎成功率,能滿足她心理需求的特殊癖好才是她最看重的。

隻是......到底是為什麼?

“——回來啦?”一道女聲從屋內傳來。

申廣泉扶在門框上的手驀地停頓,混亂的思緒就此止住。

零零碎碎的暖黃燈光順著門縫灑在他的眼底,一門之隔,是走動聲和擺放餐盤時清脆的碰撞聲。

他的心一下子被攥緊,好像又回到了曾經在首都的那間小屋,他的妻子會挺著肚子埋怨他為什麼回來得這樣晚,催著他趕緊洗手吃飯,然後在飯桌上笑著暢想未來生活會是怎樣怎樣美好。

“謝妍......”申廣泉呢喃地念出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大門卻在下一秒被人拉開了。

“怎麼不進來?”沈樂綿替父親取下公文包,一手還拿著沒來及放下的炒菜勺,“今天是不是累著了?爸?”

申廣泉這才如夢初醒,重重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

“啊,”他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沒多說什麼,“又做飯了?不是說讓你早點回遵城,你現在也是有對象的人了,老待在老爹旁邊是要被人笑話的。”

“還不是您說吃不慣雲城的飯,”沈樂綿說,“當年把我從人家那搶來的時候不是挺積極的?怎麼現在又急著要塞回去了?”

“這孩子,真是越大越說話不像話!”申廣泉被氣笑,心頭那點愁悶也隨著沈樂綿的打趣消失不

見了。

“等這件事處理完了,你和小逸就準備結婚吧?也該到了結婚的年紀了,我想你媽也是這樣想的。”

申廣泉邊說邊嚐了口菜,立刻滿足地“嗯”了好幾聲,讚歎道:“還是你做飯好吃,比你媽做得好吃多了,每次吃她做的飯,我都跟折了半條命似的!”

申廣泉很少連著提及母親這麼多次,沈樂綿看破不說破,也端著個碗和申廣泉對坐著吃。

“再說吧,看我哥的意思。”

“胡鬧,怎麼還叫哥呢?”一聽這稱呼,申廣泉不滿地皺了下眉,“你得學會轉變自己的身份,以後嫁了人,被人聽見還叫‘哥’,像什麼話!”

沈樂綿忍笑,她懷疑她爹這是要更年期了,剛想解釋,就聽她爹“啪嗒”一聲放了筷子,一本正經道:“綿綿,你實話跟我說,是不是那小子不是真心和你處啊?”

“???”

沈樂綿差點被米飯嗆著,這腦回路是怎麼突然轉到這裏的?!

“沒有啊,我倆挺好的......”沈樂綿邊咳嗽邊接過申廣泉遞來的紙,申廣泉顯然不信,審視的眼神跟X線一樣往她身上紮,沈樂綿萬分無語,就差對天發誓了。

“真的,爸,我倆真的特!別!好!”

“特好?”申廣泉冷哼一聲,又扒拉了好幾口飯,因為隻有一條胳膊的緣故,沈樂綿特意給他準備了比較重的碗,這樣吃飯的時候才不會滑跑。

“我怎麼這麼不信呢?人家

別人家的孩子談戀愛,都隔三差五就要在朋友圈秀秀恩愛,你們秀過嗎?戀愛期間,人家都會出去遊山玩水,你們玩過嗎?別的不提,至少要逛逛街看看電影吧?你們看過嗎?還特別好......那小子送過你花嗎?送過你禮物嗎?擔心過你的事業嗎?你說說你都在遵城白吃白喝多久了,你就沒有本職工作了,就要給他全職當煮飯婆了?我跟你說啊閨女,這古往今來,都是男人追女人,女人追男人太容易了,不好得到真心,還顯得掉價,你說他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