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幾天不見,牆上的錦旗又多了?”
刑技的老梁笑嗬嗬的, 手指在嶄新的紅色綢緞上反複摩挲, 羨慕得嘖嘖不已。
“哎呀,你說這人民群眾怎麼不給我們搞技術的也送麵錦旗?我們明明也很辛苦的好嘛!”
“人民群眾哪懂那麼多,”蔡靜宜仰躺在辦公室的躺椅上, 眼皮敷著兩塊消腫冰貼, “人民群眾隻看眼跟前的,你們這種‘幕後人士’, 誰會想得起來啊......”
“?”
老梁東瞅瞅西瞄瞄, 這才注意到原來辦公室還有一個人呢。
“......你這是打赤道回來了?”
蔡靜宜:“......”
蔡靜宜:“滾滾滾!梁叔!你不安慰我也罷了, 還落井下石, 你良心不痛嗎?!”
“叫誰叔呢?!”梁丞初吹胡子瞪眼。
他昨晚做檢驗又做了個通宵, 一大早臉還沒刮, 確實和剛從雲城回來的美黑版蔡靜宜有的一拚。
“要不我用福爾馬林給你泡泡?泡泡就白了。”老梁露出一個瘮人的笑。
“我才不要!!”蔡靜宜嗷嗷亂叫,企圖逃離梁丞初的魔爪。
“我要偷偷告訴你家小娃,他老爹的真實麵目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一旁, 剛想小憩一會兒的任逸被蔡女士的高分貝驚醒, 吵得頭疼。
這位爺現在不爽得很, 本來說好沈樂綿是今早的飛機, 結果趕去機場一看, 隻接回來蔡靜宜和小胡這倆“
難民”, 最寶貝的那個卻不在其中。
他走的時候沒帶手機, 後來才發現,沈樂綿因為臨時有事被耽擱住了,不得不改簽。
總之就這麼白跑了一趟, 之後又忙著處理各類案件, 基本都不算大,但零散而繁雜。
特別是又一起兒童拐賣案,被找到的孩子怎樣都不配合警方工作,哭著喊著不想和父母分開,那對養父母更是心眼活份,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幹脆反咬一口,說是警察故意拆散他們一家三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沒了王法!
“要吵出去吵,既然不想休息,就繼續幹活,幹不完今晚加班。”任逸“咚”的一聲將水杯放在桌上。
——杯子是沈樂綿新買的,買一贈一,貴的那個當做彌補馮局的賠禮,便宜的就順手給了任逸。
某大隊長因為這份“區別對待”,自是又鬱悶了好幾天。
嘈雜的辦公室瞬間寂靜無聲。
任逸原本就不易親近,一冷下臉,更是沒人敢再招惹黴頭。
蔡靜宜趕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縮著個脖子回到工位,老梁也默默偃旗息鼓,又飄回對麵折騰試管去了。
“任隊,你這脾氣,真是除了你妹,沒人受得了你。”
羅雪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笑著從門外進來。
蔡靜宜跟見了救星似的,嚶嚶嚶地撲了上去:“羅姐!!你快救救我,你們部門還缺不缺人,這鬼地方我是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任逸一臉冷漠,並
且看了眼手表:“一秒,行,小胡,記得和馮局提,該招新人了。”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小胡:“好的!老大!”
蔡靜宜:“......”
“啊啊啊我開玩笑的!老大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蔡靜宜一副梨花帶雨狀,見任逸沒有屁點反應,又扭頭去看和羅雪一起來的林祥。
“林副隊......”蔡靜宜拚命眨著眼睛。
那尾音轉的,都可以來出山路十八彎了。
林祥直接被激起一身雞皮疙瘩,邊搓著胳膊邊說:“別了妹妹,我寧可再來十年單身。”
蔡靜宜:“?”
怎麼還開始人身攻擊了?
“我怎麼了我?”蔡靜宜一百個不服氣,“我不就是剛從雲城回來,曬黑了點兒,你還敢瞧不上我了?你個大齡剩男!”
林祥脾氣好,大家都愛和他鬧,又因為林祥萬年單身的問題,隊裏沒少給他撮合對象,蔡靜宜也算其中一員。
結果倆人剛見麵就達成了共識——對方不是自己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