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沈樂綿忍不住輕呼出聲,連忙捂住嘴,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
“你討不討厭啊!”她眼神躲閃地嘟囔。
“嗯,我討厭。”任逸輕笑一聲,講得十分沒有誠心。
手底下卻沒一點要安分的意思,直接順著沈樂綿的衣擺往外滑,攬上女孩纖細的腰。
熱度也一下子被男人帶了過來。
一路上,許是任逸的外表過於冷峻,與親昵的動作格外不搭,總是時不時有人在好奇地看他們。
沈樂綿向來臉皮薄,沒一會兒便悄咪咪地想往外挪動身子,結果反而使扣在腰上的大手更加用力,耳邊傳來男人低沉又有些不滿的警告聲。
“沈樂綿,好好走路。”
沈樂綿:“......”她這樣要怎麼好好走路啊?!
“哥......你再攬我,我就要踩到你腳了。”沈樂綿掙紮無果,無奈地說。
“你稍微往那邊一點啦......”
慘遭嫌棄的任逸:“......”
最後,任逸隻好退而求其次,十指相扣地握著沈樂綿的手,整個人又開始迷之低氣壓。
沈樂綿被他逗得想樂,也不知怎麼,自從她被綁架後,任逸就特別執著於身體接觸,有的時候還幼稚得要死,有點當年失憶時的架勢了。
當然,腦子正常後的任大隊長“兄長意識”極強,絕對不允許自己過於放縱,有失顏麵。
於是很快便消化了這些小情緒,
甚至不忘倒打一耙,故作冷淡地反問她:“看我做什麼?”
沈樂綿憋笑憋得直顫,幹脆換成她攬任逸,樹懶一樣掛在男人身上。
“我看帥哥~不行?”
“......不行。”任逸麵無表情,“有人擋到我走路了。”
沈樂綿:“............”
真是個記仇的幼稚鬼!!
誰知也不等沈樂綿跳腳,男人又突然出其不意地轉守為攻,一個用力將女孩拐進一條小巷,鋪天蓋地的吻就這樣迫不及待地落了下來。
這次的吻要比在機場時的淺啄強烈百倍,沈樂綿一時有些承受不住,隻能靠男人半抱著才能勉強穩住身體,隨著男人的引領,發出若有若無的淺哼。
在一起半年多來,任逸永遠是理智居多,哪怕是失控也會維持一個度。
而像現在這樣,毛頭小子似的在大街上就如此動情,幾乎是前所未有。
親到最後,沈樂綿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變成了漿糊,身子軟成了泥。
然後,她聽見男人喘著粗氣,鼻尖與她的相抵,悶悶地說了句:“想你。”
從你獨自一人前往雲城的時候就開始想你,到後來去營救你,送你回首都養病,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
越是冷淡的人,直球起來越是致命。
就像是一隻高傲的貓,忽然有一天放下架子,不斷地用頭去蹭你,坦露它柔軟的肚皮。
沈樂綿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這條小巷了,臉上的熱度怎樣也消
不掉。
最後隻好埋進男人的胸口,小鴕鳥一樣哼哼唧唧:“不是前幾周才見過......要我看,明明就是看我傷好了,終於可以使勁欺負了吧......”
任逸啞然失笑。
他在盡量讓自己變得直白,無論是情感上的愛意,還是身體上的接觸。
因為失去所帶來的痛苦,他再也無法承受第二次。
就是沒想到......現在反而是沈樂綿開始鬧別扭了。
“欺負?那麼請問沈老師......我可以怎麼欺負您呢?”男人在女孩的頭頂輕聲問。
彼此相擁的姿勢,使沈樂綿能明顯感覺到男人身體的變化。
沈樂綿的臉更紅了。
她哥果然是個臭流氓!還故意用敬稱!!
搭在男人腰側的手指用力抓緊,沈某小鴕鳥逃無可逃,最終還是被獵人逼出了洞穴。
“......你,咳,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宋琪當年來首都找江生哥的事?”沈樂綿臉頰緋紅,語速飛快地說。
“嗯......?”任逸愣了幾秒,沒太聽懂,但這已經到了沈樂綿羞恥度的極限,她是絕對不會再重複了。
“就是說......那裏。”沈樂綿一咬牙,指尖指向巷子深處的某家旅店。
然後便踮起腳,也像先前任逸親她一樣,很是泄憤地咬上了男人的嘴唇。
“就是......那種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