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喜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他一直遊離在皇宮,她在觀察一個人男人的衣食住行,看他如何大殺四方,整治官員,還有對她的思念。
她想去摸一摸他,撫平他總皺起眉角。
可是這一觸碰他,自己就會從他身體裏穿過去,什麼也觸不著。
她還沒有研究透,自己的靈魂為什麼會飄蕩在皇宮,她的靈魂就被驟然一扯,然後關進了一個黑瓶子裏,再睜開眼的時候,她是在一間病房,手上還紮著輸液管。
她茫然四顧,當看到李女士憔悴的容顏時。
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又回到了現代。
“媽媽~”
這兩個詞從她喉頭滾落時,岑喜覺得很陌生,她似乎很久沒有這樣叫過李女士了。
“嗯?”
正躺在她床邊的李女士,霍然詐屍,直挺挺坐起,睜開眼睛到處張望。
當看到岑喜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看著自己時,她起初是不敢置信,隨後是大喜過望,然後是悲憤交加,又哭又笑。
“你…,你是在叫我嗎?”
她抖著唇,試探地指著自己問。
“媽~”
岑喜見李女士如此小心翼翼,喉頭一滾,一聲媽再次叫了出來,眼角也驟然濕潤了。
“誒!誒!”
聽著那聲音,確實出自病床上女兒之口,李女士的眼淚瞬間就溢滿了眼睛,她騰地站起來,上前死死摟住岑喜不停地回應她。
“我是去寺廟拜佛,被一隻佛手砸中,才傷成了這樣?”
岑喜想起當初穿越的悲劇,試探性的問道。
“嗯,一年前你拜佛,不小心被壞了的佛手砸了腦袋,一直昏迷至今。還好你現在醒來了。哦,對了,丫頭你現在情況不明,你等著,我去叫醫生。”
李女士一邊笑一邊抹眼淚,抱了好一陣才想起正事,便連忙放開岑喜慌不擇路的去叫醫生。
“我…”
見母親又欣喜又焦急的跑出病房,岑喜的話就堵在了喉嚨口,剛想說的話就卡了殼。
沒想到她身死之後,還能穿越回來,而且這邊的時間和那邊的時間完全對不上,在那邊過了那麼多年,而這裏才一年,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平行法則?
岑喜沒想出個所以然。李女士就叫來了好幾個醫生進了病房,然後岑喜一個試驗品一樣被他們來回查看,最後他們麵帶笑容的安撫了一番岑喜,然後給她們一大堆單子,讓她去做檢查。
李女士都一一笑著應了,那表情別提有多開心了。
“醫院裏怎麼就你一個人?爸爸去哪兒?”
岑喜見李女士一個人忙裏忙外,忍不住多問起了她那位繼父。
“我和你那便宜爹離婚了,日子過不到一堆,強行捆在一起也是折磨,所以就分開了。”
李女士扯出一抹尷尬的笑說道。
“他是看我癱了,不想管我對吧!”
繼父的人品,她是知道的,沒有利益可圖,她也不能往家裏拿錢了,他怎麼還會在他們身上花心思。
“不是,是因為寺廟裏賠了你一筆醫藥費,他想挪用,我沒讓,然後我們大吵一架,就走了法律程序,解除了婚姻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