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茶樓,電話就響起,是雨澤。他說,在路口等我,我已經去那麼久了,擔心我出事。我告訴他,我已經出來了,讓他在樓下等我。小雯笑道,“雨澤改變很多呢,一點都不像你第一次向我描述的那樣,他現在對你是視若珍寶,隨時隨地都小心翼翼的嗬護。”是啊,他的變化真的很大,隻是為什麼,我可以在他眼底看到絲絲的哀傷呢。
果然,在樓下,我們看見了雨澤,白色T恤,黑色短褲加運動鞋,很清爽,但是額頭還是微微滲出汗水,卻樂嗬嗬地在等我們。“為什麼到了也不上去?”我蹙眉。“你隻說小雯約了你,沒叫我一起啊,我以為你們有什麼秘密要談,所以就……”心裏默默的罵他笨,手卻不自覺的抓起他的手。“咳咳”小雯向我笑道,又看向雨澤,“既然護花使者已到,我這個燈泡也可以閃了吧?”還未等我回答,她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雨澤見我不再說話,也沒有說什麼。我們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閑逛,直到華燈初上、霓虹閃爍。就在打算學校的時候,卻意外的撞見了浩宇和另一個女孩。
“浩宇,她是你女朋友?”雨澤見到浩宇和一個女孩在一起,促狹的問道。
浩宇向我看來,臉色微紅,“你們誤會了,她是我表妹,叫蔣薇。”
就在浩宇向我看來的時候,蔣薇也看向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那是個很漂亮也很有氣質的女孩兒,隻是看向我的眼光或多或少有那麼點敵意。敵意?我笑了笑,我們初次見麵怎麼會有敵意呢。肯定是我想多了。
“我相信你們就是晴嵐和雨澤吧,表格對我經常說起你們,百聞不如一見啊,果然是男才女貌啊”蔣薇說。
“謝謝啊,想不到你這麼會說話。”雨澤握緊我手,抑不住喜悅的說。
“浩宇,日記本的事,小雯向我說清楚了,我錯怪你了,對不起。”我向浩宇鞠躬。
“沒事,沒事,事情弄清楚了就好。”似乎聽見這話,浩宇特別開心,伸手想要伏我。雨澤卻眼尖手急快一步伏起我。
“沒事的話,我們就走了。”不知怎的,雨澤說完這話就拉我走了。
“你有事?”我波瀾不驚,沒有發作。到目前為止,雖然雨澤還是有點**氣,但是懂得基本的禮儀常識,這樣不尊重別人的事情很少發生。半晌見雨澤沒有說話,看過去一副兀自生悶氣的樣子。
“怎麼了?”我還是好脾氣的問
“我覺得浩宇似乎喜歡你,心裏不舒服。”他哀怨的說,眼睛卻閃爍著保衛戰的神色。
“你想多了。”我搖搖他手。
見他神色恢複自然,我就和他告別。
向浩宇說明這一切後,我放下了心中的一塊石頭,希望他不要對這事耿耿於懷。但是這事情才解決一半,我還要找“肇事者”——肖魚。我說是她,因為隻有她有機會接近我,我放日記本的地方也隻告訴過她,想起元旦晚會那天,我讓她先到教室等我。
回到寢室,她靜靜地做在床邊,眼睛沒有看攤開的書,如有所思的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我支開寢室其他的人,就這樣看著肖魚,她的背影很孤單、落寞,似乎還有一種蒼涼感。我真的好懷念以前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她的笑容、關懷以及支持。我就這樣看著她,直到她發現我的存在。我微微一笑。
“我們以前是好朋友的,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質的?”
“……”
“你真的很喜歡他?”
“是”
她轉過身來,不再背對我,滿臉淚痕的臉上,紅紅的眼睛布滿了血絲,那時思戀的印記吧。她一把抓住我的手,用充滿哭腔的聲音對我說,
“你可不可以把他還給我,為什麼我不論做了什麼他都無動於衷?”看見已經泣不成聲的肖魚,我緊緊的抱著她,“肖魚,肖魚”我不知道,除了這樣還能怎麼去安慰她。
這樣的肖魚我沒有辦法再繼續責問。她不過是個被愛情蒙蔽雙眼的傻女孩。這一夜我們都不好過。
6月6號,清晨,教室。
我想我不應該逃避了,應該和阿仆好好的談談。
我看見阿仆的時候,他很淡定,沒有往常的失落,也沒有期待,隻是看著我走到他麵前,他似乎在等待這一天。
他給我讓了個座位,“你終於願意找我了。”恍惚間我覺得,我和他很久沒有說過話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我已經記不起了。如果有好的東西可以記憶,為什麼要留那些不好的讓自己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