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放了你,但在此之前你要做一件事情。”
黑衣人用蠻力一把抬起她的下巴,左右瞧瞧了,又很快甩開。
“本來我們是能完成任務的,卻不料半路殺出一個蕭承,平白無故損失了這麼多弟兄,這筆仇,我定會記在心裏。”
黑衣人想的是利用江韻清引誘出蕭承,他們暗中埋伏,繼而想一網打盡。
他蹲在江韻清麵前說罷,便要站起身子,突然一陣眩暈感席卷了全身。
江韻清眼看正是時候,迅速從發髻上取下一支鋒利的簪子,快步上前圈住黑衣人的脖子,把簪子抵在他喉嚨處。
黑衣人反被江韻清製止住,心裏大驚,想用力掙脫開來,不料他全身上下竟絲毫無力,隻能憤怒地咬牙罵道:“賤人,你竟敢如此…”
其餘人見狀,都紛紛提著劍指著江韻清,怒罵:“識相點,放了他,我們可以饒你不死。”
他們被這臭女人擺了一道,怎麼能不氣。
要早知她如此不安分,應當早點殺了。
“你們要膽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他。”
她握著的簪子的手臂雖有些發抖,卻極力的保持鎮定,鋒利的簪子一劃,瞬間出現了一道血痕。
對麵的幾人互相望了幾眼,紛紛把手裏的劍放下。
“快放了他。”
見他們放了劍,江韻清剛才懸著的心放了一半,幸好這些人,顧她手裏這個人的死活。
“放了他可以,你們先讓我離開。”
今日經曆了這些事,江韻清早已經精疲力盡,但此時她絲毫不敢懈怠 ,拖著黑衣人一步一步帶出了木屋。
剩下的人生怕她動手殺了大哥,都不敢跟的太緊。
江韻清拖著沉重的腳步,本是累到極限的身體,此刻還要拖著手裏這個累贅,便更加吃力,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的鼻尖蹭蹭地往下掉。
她隻要堅持住,把人帶到城外的官道上,自然會有把守城門的士兵來管。
不過剛走了不到一柱香的時辰,江韻清就從身後聽到了一陣馬蹄聲。
她心下一驚,莫不是這群黑衣人的救兵到了?
不光她聽到了聲音,她麵前的黑衣人們聽到馬蹄聲後,紛紛臉色大變。
不等他們有所動作,一群人馬飛速朝他們這邊過來,沿著周圍的樹林,把他們圍的密不透風。
江韻清定睛一看,那騎著馬走在一群侍衛前的人赫然是蕭承。
剩餘的這些人現在都已經是窮途末路之徒,受了傷,哪裏是這些人的對手。
蕭承飛速掃了一眼在場的情況,縱馬而下,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全部活捉,押回去。”
他說罷便朝著江韻清的方向走去,最終站在離她有三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
麵前的女子發絲淩亂,麵色瞧著不太好,唯有那一雙赤紅的雙眸,分外有神,正一瞬不瞬的注視著他。
蕭承目光下移,視線停留在她手裏的簪子和身前的黑衣人的身上,沉聲叫了一聲齊玄。
齊玄會意,上前來接過江韻清製止著的黑衣人,他低聲道:“江小姐,這人就交給屬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