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朝廷下發的賑災銀兩未到過百姓手中,全被參與其中的官員貪汙了,就連這次的糧食也是如此,所以才引發了百姓的暴亂,以及流民匪寇的大量增加。”
蕭承把這些話說出來後,在場的官員皆倒吸涼氣,隻有一兩個臉色不是那麼好看。
皇帝聽得勃然大怒,“你所說的這些可都屬實?”
蕭承垂下眼眸:“微臣不敢欺瞞陛下,物證人證都在殿外。”
皇帝見蕭承話還沒說完,就抬頭示意:“你繼續說,朕倒要看看他們還幹了什麼荒唐的事?”
“微臣費力查到了證據,卻不曾想遇到了刺客的追殺,一路將微臣逼至絕路,隻因為發現了他們的秘密,秦州知府背後勾結之人便是安國公。”
“你說什麼?”
皇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而安國公直接惱羞成怒:“蕭承你莫要信口雌黃,你說這些話最好要拿出證據來,否則老夫定然饒不了你!”
事情有了反轉,其餘人不嫌事大的看起熱鬧來。
就連江韻清也關注著兩人,如果真如蕭承說的,那安國公為了不讓自己秘密被發現,嫁禍蕭承,置他於死地也不無可能。
而蕭承輕笑,語氣平靜,仿佛說著一件再也平常不過的事情:“證據?嗬,安國公放心,我定然不會拿出像安國公構陷我一樣的證據。”
皇帝適宜出聲:“傳旨讓他們進來。”
太監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外麵綁著的一眾人被侍衛押了上來,與此同時侍衛手裏還呈著厚厚的一遝子奏折。
“安國公陷害忠良,貪贓枉法,更是大逆不道,私設宮殿,意圖謀權篡位,這裏麵全是他插手秦州一事的證據。”
安國公目眥欲裂,指著蕭承大聲道:“胡說,蕭承你別想把罪名嫁禍到我頭上,我相信陛下會還老臣一個公道。”
說完,他跪地,朝皇帝重重磕頭。
蕭承輕輕勾了勾嘴角,眼裏盡是涼薄之意,這麼多年了,他也該嚐嚐自食惡果的滋味了。
至於證據麼,那就看看他準備的充不充分了。
皇帝蹙著眉頭細細翻閱著奏折,越往後翻,眉頭皺的更深,隻看了兩個,皇帝就已經氣的啪嗒一聲合上了奏折。
他將這些奏折全部扔到安國公麵前,冷聲道:“解釋解釋?”
安國公顫顫巍巍地拿起奏折,才翻開一頁,手就開始不受控製地發抖。
不可能,蕭承怎麼會在短短時間內查到這些呢?
他在秦州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蕭承乖乖跳進去,他好收網的。
如今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安國公肉眼可見的便開始慌了,轉頭看向蕭承。
隻見他衝自己一笑,再次道:“安國公私自豢養兵馬,並建築宮殿是想要幹什麼?”
“安國公聰明啊,把宮殿建在附近的豫州,用的財力物力都是出自秦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