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藍承陽被叫到涼國公府當中。
“承陽義兄,派個可靠的人去成都府,把這封信送到蜀王府當中。”
“還有這裏一封信,送到西安府。”
“全程務必要嚴密!”
看到藍昭臉上的凝重神情。
藍承陽心底有著些許喜悅,但他仍然是穩住了心情,低聲道:“請世子放心,現在沒有人能監視我們。”
“那就好,速速去辦吧,不要出現差池。”藍昭囑咐道。
“明白!”
在藍承陽走後,天色沒過多久就黑了。
今天是臘月二十八,應天府在這一夜下了一場大雪。
藍昭來到院子裏,看向逐漸飄下來的鵝毛雪花。
“瑞雪兆豐年,可這真是祥瑞嗎?”
藍昭呢喃了一句。
這時,徐妙清拿著一件裘絨披風走了過來,披在藍昭身上,柔聲道:“夫君,你穿的太單薄了,天寒地凍的得注意保暖。”
“你快回屋吧,我等會還要去一趟兵部。”藍昭說。
“都快天黑了,還要忙嘛?”
“你應該明白的。”
聽到這些字眼,徐妙清領悟了藍昭的意思。
朝廷時局正在迅速變化,幾乎是日新月異,尤其是在經曆了昨夜之事過後,得更加小心謹慎。
藍昭來到兵部。
以自身權限,調閱了大明所有軍事部署詳圖,並且深深烙印在了腦海當中。
另外,還對一些官職進行了調整。
夏原吉還沒下值,藍昭把他叫到跟前,拿出了一份名單。
“年後北征,把這幾個人都塞進去吧。”
夏原吉看向名單,上麵隻有兩個名字,下意識地念了出來:“盛庸,鐵鉉……這兩個人似乎不怎麼出名啊。”
“沒事,找個由頭,塞到軍中曆練一番,以兵部的名義。”藍昭說。
盛庸,在後世史書上,於靖難之役多次挫敗燕王朱棣,但在戰略決戰時,因朱允炆多次蠢豬般的微操以失敗告終,在役後投降朱棣,卻在永樂三年自殺。
鐵鉉,此人性情剛決,聰慧博學,如今正在禮科任給事中,是淮西勳貴最為討厭的言官官職,史書上對他的記載頗為正麵,靖難之役期間得到真正的重用,在濟南城擊退朱棣,並且在朱棣進入應天府後誓死不降,後被朱棣施以磔刑。
算是僅次於方孝孺了。
這兩個人,在軍事上都有一定才能,而現在正處於低微態勢,還沒有人認識到他們的才華。
他們落在朱允炆手裏,就像是一把好劍用在了蠢貨手上。
可若在自己手裏,那便是不一樣的結果。
此時,對他們進行職位調動,也沒誰會覺得異常。
夏原吉以兵部的名義請求增調人手,說是軍中缺少幾個參軍和主簿。
盛庸如今是在中軍都督府供職,做一個小小的副參將,而鐵鉉還是一名言官,調走他們會顯得非常正常。
再等下去,時機就不合適了。
另外,藍昭在北征將領上做了一些調整,決定將耿炳文也送進北征大軍當中,但不是讓他做統兵的主將,仍然是以副將的身份。
耿炳文得知消息過後,很是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