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有了再次上戰場立功的機會。
在主將上,藍昭心裏的最優選,除了自己以外,那就是徐輝祖了。
為此,他又去了一趟詔獄。
這次還帶了些酒水,腦子裏還想好給大舅哥道歉的措辭。
讓他意外的是。
徐輝祖端坐在那座牢房當中,手裏還捧著一份《清靜經》,神態也比以前要好上太多。
見到藍昭到來,徐輝祖嘴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你小子可算來了!老子讓人給你帶話,早點放我出去,你咋一點回音都沒有?”
藍昭苦笑著解釋道:“最近太忙了,這不有空來看看你,還給你帶了點女兒紅,咱倆喝兩口?”
“行啊!就饞這一口呢!”
“來人,開門!”
在牢房中坐下過後,徐輝祖還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些天,想那玩意想的心癢癢,但有幾天晚上做了個夢,夢見我爹來詔獄裏看我,拿著一把刀一邊砍我一邊罵我,說我沒出息,給我嚇得渾身冒汗!”
“自那過後,醒了心裏反而安穩不少。”
“原本還怪你來著,埋怨你不近人情,現在想想,真得好好感謝你。”
言語之間,徐輝祖自顧自地斟滿了酒水,一飲而盡。
那股酒勁衝上大腦,屬實暢快!
藍昭審視著徐輝祖,起初心裏還有點愧疚,那些道歉的措辭也沒有用上。
“大舅哥,你這身形,消瘦不少啊。”
徐輝祖無奈歎息道:“沒辦法,一點胃口都沒有,這兩天才好轉一點,但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碰烏香了。”
“估計?”
“不不不!永遠不碰!”
藍昭微笑道:“那你發誓。”
“行啊,要是這輩子我再碰一丁點烏香,那就讓我不得好死。”徐輝祖一本正經道。
“這話可是你說的,既然如此,等會我就下令放你出去,來年北征,算你一個。”
“真的要打仗了?”
徐輝祖神情有些恍惚,轉而又變得極為興奮。
藍昭點了點頭,說道:“這次韃靼部拉攏了建州女真的一部分人,差不多會有十幾萬大軍攻擊遼東,兵部這邊統籌了十五萬兵馬,但是沒有主將。”
“這麼說,你是想讓我當主將了?”徐輝祖更加興奮了。
“沒錯,但有點擔心你身體受不住!”
徐輝祖連忙起身,用力拍著自己的胸脯,來表明身體的健壯:“你看!這有什麼受不住的!咳咳……”
話還沒說完,又咳嗽起來。
藍昭無奈地搖了搖頭。
“所以說,主將還是另選其人吧,你和耿老叔一樣當個副將。”
徐輝祖沒好氣道:“那你這不是玩我呢嘛?話又說回來,主將選好了麼?”
“沒有,我打算自己去了。”藍昭說。
“真的?陛下會允準嘛?”
“他不允準也沒其他人了,除非他把燕王和寧王合流,要麼就是把信國公和潁國公倆糟老頭子拉起來,至於我爹,他那身體還是算了吧,去一趟遼東,我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