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庸那邊若是可以拖延三四年的時間,那以後就算戰鬥結束了,藍昭也有正當的理由,將烏思藏徹底掌控在自己手中。
而不是和元朝與朱元璋時期,更多的是讓烏思藏本地的貴族們掌控烏思藏,隻需要承認朝廷的正統,然後每年給朝廷供奉就行。
可藍昭要的,肯定不是這種名義上的擁有。
他要的,那就是完全聽令於朝廷。
就像是雲貴地區的土司們,和江南的士大夫們,藍昭想辦法讓雙方火拚,而後最終決定消滅更不聽話的江南士大夫們。
至於土司們,藍昭則直接大手一揮,將他們全部遷徙到了江北地區。
以免他們再次在雲貴地區形成割據勢力。
而烏思藏地區雖然大部分地區不適合居住,但架不住地方大啊!
而且這裏也有不少礦產,尤為重要的是,這裏是好幾處河流的發源地。
將來技術成熟了,直接將河流走向改變,引導到新疆那裏。
一來,可以斷了下流朱棣地盤的幾處大河。
二來,還能改善亦力巴裏幹旱的情況。
既能削弱敵人,還能增強自己,這種事情,何樂而不為?
其他國家的百姓生活,可能會因此受到影響?
那特麼關藍昭什麼事兒?
藍昭僅僅是大明的皇帝,又不是其他地方的皇帝。
大不了將來消滅了朱棣,再考慮分流一部分不就得了?
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當然,這事兒其他人是不知道的,藍昭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楊士奇雖然很了解藍昭,但修築水壩,改變河流走向,並且大麵積改變環境的事情,以當下時代的局限性。
縱然楊士奇是此時的頂尖智者,也想不到藍昭會有這種想法。
耿瑄離開了,滿懷心事的離開了。
耿璿並沒有去送他,此時的奴隸大軍,已經開始發動猛攻了。
耿璿身為主將,自然要坐鎮前線,盯著點兒周圍的情況。
耿璿不知道的是,當耿瑄離開後,臉上的踟躕和彷徨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白蓮教的人怎麼回事兒?情報工作是怎麼搞的?上次送過來的情報說,帖木兒隻抓了不過幾十萬奴隸,可現在圍攻的奴隸大軍都已經有六十萬了,死的都有五十萬了!”
耿瑄話音落下,身邊一個身著飛魚服的人出現在了耿瑄的身後。
“啟稟大人,帖木兒的地盤大都是沙漠,地形複雜,而且多變,一場沙塵暴,就可能將沙丘的位置甚至於水源都改變了位置,就算是長年累月生活在那裏的人,若不是老手,也很難精準的找到出路,他們單單是離開帖木兒的地盤,都需要半年以上的時間……”
耿瑄直接打斷了他。
“記住你的身份,你是錦衣衛,不是白蓮教的人!陛下恩準白蓮教大肆擴張,允許他們的教徒發展到五百萬之眾,可他們現在卻並沒有展現出他們的價值,此事,本官必定要上報給鐵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