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當天夜晚就去找了玄德帝,玄德帝問她,“皇姐你當真是如此想的?”

長寧重重的點了點頭,關於坊間的傳聞他也是有所耳聞的,但他對此事素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到不可開交的地步,他是閉口不提的。

如今長寧來找他,要他賜婚給定國公的世子,那定國公的世子他是知道的,模樣生的也好,琴棋書畫也略懂一二,隻是他有個妹妹……

他也聽宮裏閑散的人說過,那定國公府的小姐王嬙與碩和長公主素來不和,二人見之皆是繞道而行。

現下卻……他偏過頭看了看長寧,想著在仔細勸勸,“皇姐,要不你在仔細挑挑,雖然這王衍長得也俊朗君子六藝都有所涉獵,但是他……”

長寧當然知道玄德帝要說什麼,她起身笑了笑,“多謝陛下為長寧考慮,但長寧心意已決,還望陛下下旨賜婚。”

玄德帝猶豫了再三,才道:“這要是賜了,長安那小子……恐怕不同意吧!”

長寧凜然一笑,“他不同意又如何,同意了又如何,我與他終究是不可能的。”

福德祿在一旁聽到也上前勸解道:“公主,老奴冒犯一句,二皇子隻是您名義上的弟弟,如是你們是真心喜歡的,假日以死逃生找一個地方相守不是不可以,可……”

長寧打斷了福德祿的話頭,粲然道:“我知道,可我是天啟的公主,我享受了百姓的食祿,我現在的榮華都是百姓所給予的,我不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棄天啟的百姓不顧,陛下若是我沒說錯的話,古域的兵馬已經在邊境蠢蠢欲動了吧。”

“他們送那赤金公主或想把我送去和親他們從使至中都是沒有誠心的,他們隻是想試探而已,你後宮中的赤金公主也不過是他們的一顆廢棋而已。”

“而我選擇定國公是因為天山關需定國公去守,你要啟動葉家的舊部,就需要皇室做出退讓,這樣他們才會放心,也不會寒了將士們的心。”

“所以,我這個長公主必須下嫁,而定國公府就是最好的選擇,而定國公府的曾老夫人是老定國公的妻子,是葉家的人,葉氏的舊部曾與葉老夫人有過聯係,而自葉老夫人故去後葉家的舊部就失去了聯係。”

說著她看向玄德帝,問,“陛下可知道當年的金陵一案?”

玄德帝當然是知道的,當年的金陵一案牽涉盛廣,連著流放大小官員一百多人,文臣武將都牽涉其中,想來也是唏噓。

玄德帝開口,“既如此臣弟就下旨賜婚,若是那王衍敢對皇姐不好,朕第一個活剮了他。”

長寧笑笑,“不用,畢竟這樁婚事是我強求來的,也算是我欠的。”

“福德祿你去宣定國公父子進宮。”

“是,陛下。”

長寧看著也沒什麼話可說的了,便起身也告了退。

長安老早的就進了宮,他在福寧殿中一直坐著,臉色陰沉的要死。

那日長寧是去他府上了,但他什麼也沒幹,隻是長寧突然與他說,她要嫁給定國公的兒子王衍,那怎麼可能,他怎麼會同意,於是他醋意上來就把她軟禁了三天。

為此他還故意把王嬙引來讓她看到這一幕,故意把消息散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