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越國都城。

秋日的蚊子仿佛知道自己死期將至,因此一個個不顧人們的驅趕,也要趴上去飽餐一頓。

寧願死於掌下,也絕不凍斃於風雪。

城門口的三名兵丁無聊的驅趕著蚊蟲,觀望著來往的百姓。

突然,為首的兵丁目光一亮,對著另外兩人低語幾句,接著三人起身攔住了兩個正要進城的男女。

這對男女頭戴鬥笠,男的身穿青衣長衫,雖然不是什麼名貴的衣服,但比著短衣短褐的普通百姓要好的多。

而女的則以輕紗遮麵,身穿普通白色長裙。身材修長,凹凸有致。

“等等,二位一看便是外鄉人,是否有越國的戶籍證明啊。”

這一男一女正是蕭辛與趙溶月,自那日順流而下,逃脫了田文漢的追捕後。

他們便一路向西,因為擔心田文漢會追來,因此日夜兼程,跑出了楚國的邊界。來到了越國的都城。

修士體魄異於常人,這般趕路隻是略有疲憊。

而一路上蕭辛雖然總是陷入沉默,但趙溶月總算是理清楚了事件的情況。

原來那日鬥法,趙家宅子外根本就沒有什麼青雲門的築基修士。

至於什麼煉氣打築基,純屬神話故事。

蕭辛能帶著她逃出田文漢的魔爪,已經算奇跡了。

這樣一來,蕭辛的形象瞬間就高大起來了。

大家不過萍水相逢,他能在那樣的形勢下站出來救下自己,也算得上不惜此身。

趙溶月身在煉氣世家,雖然不怎麼與凡俗朝廷打交道,但也不少聽族長講過。因此聞言道。

“三位大哥,我與兄長來許都尋親,還望您通融一下。”

她說著悄悄遞上一塊銀錠。

三名兵丁見狀,眼睛一亮,心說本來想著撈點油水,沒想到遇見兩隻肥羊啊。

而另一邊的蕭辛見狀,暗自搖了搖頭。

這趙溶月雖然生於凡俗界,但俗世經驗太少。

這兵丁一看便是來要好處,給錢沒錯,但出手就是一塊銀錠。這不是找著讓別人勒索你的。

財不露富的道理放眼四海皆準。

果然,那為首的兵丁拿過銀錠,嗬嗬笑著說道。

“姑娘你既然如此識趣,那哥幾個自然可以給你通融一下,不過你們也清楚嘛,最近各國都在打仗。

上麵讓我們嚴查他國奸細,我們也不敢輕易放你們過去。

不如這樣,你們隨我去戶籍處走一趟,給你二人辦了戶籍,那自然可以在許都暢通無阻了。”

他望向趙溶月的目光貪婪大膽,同時右手就要攀上來去攔她的腰肢。

趙溶月畢竟是修士,錯身躲過,皺著眉說道。

“我與家兄隻是進城尋親,這麼多人你們不攔,偏偏難為我二人,莫非看我們好欺負不成?”

“呦,還是朵帶刺的花兒。頭兒,跟他二人廢話什麼,不願意跟我們去戶籍處,那便當作奸細處置。”

“沒錯,不跟我們走就是奸細!”

另外兩名兵丁凶狠的說道,同時抽出手中鋼刀,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強取的意思。

“欸欸,姑娘,你也看到了。你們一點麵子不給,我很難做的。不如乖乖跟我去戶籍處,若是哥幾個待會兒舒服了,便放你們去城裏尋親如何。”

“哈哈,沒錯。”

三人聒噪著,看向趙溶月的目光中帶著淫邪之意,仿佛要用眼神撕扯掉她臉上的薄紗。

趙溶月聞言大怒,她此時也明白了自己行為的不妥。

不過這三人真是該死,若隻是求財也就罷了,這是財色都要,與土匪強盜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