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雖然都得過嚴世濤的濟,但也都中過嚴世濤的計,他們在高中時經常逃學打架,是遠近聞名的不良少年團夥,雖然這個團夥中有很多家裏條件很好,但天天不上學竟在外麵跑,人吃馬嚼畢竟都不夠,大家也就經常缺錢,所以團夥頭目蔣念五已經大將黃霄漢軍師嚴世濤召集其他人開始琢磨幹點買賣。
蔣念五:“是這麼個事,我發現咱們最近活動太多,手裏也比較緊,哥幾個有的家裏給的多,但咱們雖然是哥們,不能總讓哥們管家裏要錢補貼咱們對不?”
黃霄漢:“大夥合計合計幹點啥,最起碼把咱們天天吃喝玩樂的錢賺出來。”
譚英群:“我會幹啥啊?我家沒啥錢,我手裏的錢都是他媽從學生手裏搶的。要不,咱們去搶點去?我知道幾個地方,比較背,也是很多學生放學回家才走的道兒。”
蔣念五:“拉雞巴倒吧,這家夥學生能有多少錢?咱們這麼些人弄來錢都不夠喝頓酒的,再說,劫完人報警把咱抓進去,因為這點錢犯得上嗎?”
譚英群:“那咋整?咱們手裏又沒手藝,掏錢包撬門壓鎖那技術咱誰有啊,要不,咱們搶開三輪車拉腳的去?他們手裏錢能多點,搶小賣店去也行。”
黃霄漢:“大哥能想點正道不?”
熊奕:“那我知道個道兒,城邊子有挺多工廠,廢鐵廢銅啥的不少,咱們去偷點廢鐵啥的賣唄,要不割電線也行。”
吳恒:“要不這麼的,我家廠子裏又不少廢鐵廢銅,要不咱們去那偷?
大家:“…”
蔣念五:“你是不缺心眼?拉人偷自己家東西,拉雞巴倒吧都,幹買賣也得幹點正經的。有沒有啥好提議啊?”
淩群:“我前一陣跟嚴世濤賣盒飯挺掙錢,要不咱賣盒飯去?”
蔣念五:“這個行,賣盒飯風吹日曬的,再說咱們也不是那能吃苦的人,咱們弄個食堂吧?”、
大家都表示暫停,於是他們就在學校邊上租了個門市,蔣念五找了倆老太太,一個炒菜,一個盛飯,買完後一個洗碗,一個擦桌子掃地。
食堂開起來後,頭幾天生意還行,然後客流量逐漸減少,到了第二周幾乎就沒人來,大家查原因,找了半天才發現,炒菜那老太太手藝實在太差了,除了她自己沒人說她做那玩意好吃,然後她做完自己還一口不吃。嚴世濤這時說:“這不行啊,咱們一人拿這點錢不都搭進去了麼?我有招,我去學校門口拉人去。”
於是這夥人輪班去學校門口拉人,下課時他們就挨班走,拿著個本記誰中午買飯,有不回家的必須去他們食堂吃,學生有敢不來的肯定一頓連嚇帶打,如果有說不買飯結果被發現買飯的那這小子就完了,小城三中學生攝於他們的淫威,以及附近想入夥的不良少年和有事要巴結他們的孩子也都來他們食堂吃,食堂生意開始紅火起來,但他們這個團夥還是講點道理的,菜雖然難吃,但價格絕對是附近食堂和盒飯車裏最便宜的。
有了收入之後他們就開始更加猖狂的作妖起來,晚自習開始後學生吃完回去上自習,他們就在那裏把剩下的菜拿出來連吃帶喝,就算校長從門口路過時都不敢往裏看而且轉身就走,後來蔣念五說起這件事時也說:“那時候他要是敢進來逼吃兩句估計立馬就得被我們一頓酒瓶子削出去。”但是這個團夥鐵錚和邢一洋並沒有怎麼參與,嚴世濤也每頓飯總打包一盒給鐵錚送去。嚴世濤坑四方的光榮事跡也是由此開始的。
首先是譚英群,他那時候雖然天天不上學在外邊混,但是他還是三中的學生,在大家開起食堂之後,他主要負責在學校門口拉人,有一天下晚課,學生們都出來吃飯,吃完好回去上晚自習,譚英群和嚴世濤倆人就站在學校門口拉人,這時候出來一個戴眼鏡的小子,嚴世濤就過去問他:“哥們你是吃飯不?上我們食堂吃去吧,肯定附近最便宜。”眼鏡沒搭理他,繼續往前走,平時嚴世濤遇到這事時都是薅著脖領子給拽到食堂,要不就是一頓罵或一頓打,誰知道這次他居然一聲不吭,譚英群一看就來了氣,問嚴世濤:“你咋不揍他呢?”
嚴世濤:“我不敢,你上得了唄。”
譚英群:“我操,這點事你都不敢?你死了得了。”
嚴世濤嗬嗬一笑:“你上!去,不去你是我兒子。”
譚英群:“我操,激我是不?我要去了你咋辦?”
嚴世濤忽然大喊一聲:“譚英群!你要敢去揍那小子,明天給你買兩盒紅塔山!”
譚英群二話沒說就過去,拽住眼鏡:“你媽的,讓你來食堂吃飯你裝犢子是不?”
眼鏡:“吃什麼不吃什麼你還管得著我了,再說,我今天晚上也不是要吃飯啊,我要回家。”
譚英群:“回你媽逼家回家,你沙楞兒的(趕緊的)去食堂吃口飯就啥事沒有。”
眼睛這時候來了脾氣:“滾!你土匪啊?哪有不吃飯逼人吃的?”
嚴世濤:“譚英群,你等啥呢?趕緊的啊,你就要多個爹了。”
譚英群聽完這話一個大嘴巴子刪到眼睛臉上然後幾個電炮打到他臉上,打的眼鏡鼻孔竄血,這時候嚴世濤就喊:“譚英群,你牛逼,明天我給你買兩盒紅塔山!”
譚英群:“咋樣?別激我,哥們這些年要不就白混了!”
嚴世濤:“譚英群,你牛逼!”
這時候眼鏡不知道咋的就消失了,晚自習休息完大夥在食堂吃飯,譚英群就說起這事,還說起嚴世濤明天給他買兩盒紅塔山的事,嚴世濤就說:“哥們,我明天給你買三盒,你準備受處理吧。”
譚英群:“啥處理?”
嚴世濤:“哼哼,你知道我為啥沒動他麼?”
大家:“咋的?”
嚴世濤:“他不是學生,他是教務處新來的老師,還是校長的小舅子。”
譚英群:“我操!你個損逼擺我一道是不?這不完了嗎?哥們肯定得被開除啊。”
嚴世濤:“你現在跟被開除啥區別。哈哈哈哈哈”
譚英群家裏也不管他,他也沒拿這事當回事,由於他打眼鏡的時候嚴世濤一直在叫:“譚英群,譚英群…”所以他很容易就被找到,也成了這個團夥裏最先被開除的人。
黃霄漢,八百年不去上一趟自習課,有一天下午他和蔣念五嚴世濤不知道抽什麼瘋決定回去上自習,在教室坐了一會開始無聊,就在講台旁仨人摔起了跤,別的學生也不敢吱聲,任由他們仨在那鬧,一會鬧累了,蔣念五說:“我渴了,回坐拿瓶水。”就回到最後一排自己書桌拿水,結果從教室後麵的門看到班主任來了,就告訴嚴世濤和黃霄漢:“別鬧了,老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