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離不開(倒V注意)(1 / 3)

第二十四章 白太太是白皮膚的漂亮人,即使現今六十歲了,但依然風韻猶存。不過,要是她的喜好不要隻有六歲就更好了。 當年白樹的父親為了追求她費了不少功夫,明的暗的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打敗了多少對手,才把白太太給追到手了。 在白樹之前,白太太還有過一個孩子,是個女兒,但是之後卻夭折了,然後又才再生了白樹。 於是,白太太對夭折的女兒非常掛懷,這都幾十年了,她還經常說起大女兒的事情。 而且,白樹的小時候真的是過的公主的生活,因為白太太認為白樹是之前的大女兒又重新回來投的胎,隻是不知怎麼變成了男娃而已。 這當然是白太太的一廂情願,而且她自己也知道她的這種想法不可能,但是,人要寄托憂思的時候,是可以有無限想象力的。 白家現在還弄成個公主屋,不知道是不是與白太太對女兒的憂思有關。 不過,因為夭折過一個孩子,而且白太太又是個思想非常隨和的人,她知道白樹是個同性戀和男人在一起後,她除了最開始的震驚,之後就完全接受了,而且快得太不正常,她隻是在心裏心痛兒子是個同性戀,居然這麼多年都沒有和他們說,而是一個人背負這種壓力。 白太太去書房裏找了她家老頭子,腦子裏想的是無論老頭子怎麼想,自己都得站在兒子這一邊。 進書房後,發現老頭子在吸煙,她於是馬上豎了眉毛,而白先生則趕緊把煙掐滅了,然後把窗戶給打開,而且說道,“阿樹這個小子,從來做什麼事都是我行我素,他到底有沒有想他是有父母的。” 白太太在旁邊坐下後,就開始問白先生白樹剛才和他說了些什麼。 白先生道,“他小子,隻是說了他就是這樣了,要和那個曹逸然在一起,讓我們不要管他的事。” 白太太這才知道剛才那個滿嘴胡言亂語的人叫曹逸然,她於是和自家老頭子討論了一番以後兒子的幸福問題,白先生又想抽煙,但是看到白太太在,就壓下了煙癮,說道,“他要和男人在一起的事情,這個倒可以不著急談,關鍵還是趕緊讓他辭職不要當警察了。” 他這樣說,白太太就皺起了眉,附和道,“是啊。他在當警察,我們全都要提心吊膽,就怕他出事。每次他出事,我嚇得人都要老幾歲,他就不知道體諒我們。” 白先生於是先安慰了老婆,然後就敲著桌子打定了主意,道,“看樣子,他挺在乎他現在的這個情人,我們說不動他,讓他這個情人去說他,讓他去辭職,辭職了隨便做什麼都由得他。” 白先生的這個想法得到了白太太的認同,兩人打定了主意要從曹逸然這裏曲線救國。 既然想讓曹逸然去勸說他們兒子,自然對曹逸然這個人就不能得罪了,即使他是兒子的男性情人,而且為人在性格上有“某種缺陷”,但白太太和白先生還是決定要先和他搞好關係。 曹逸然是想離開的,倒不是他不關心白樹的傷,實在是覺得白家太不正常了,白樹強留他,白樹的父母也對他很快地接受了,白太太甚至對他噓寒問暖,問他喜歡吃什麼,有什麼忌口,然後親自下廚去做幾個曹逸然胡亂說出的自己喜歡的菜色,可見白家的確是把曹逸然當成了兒子好不容易帶回來的矜貴的“媳婦”來對待的。 這讓曹逸然覺得不正常,太不正常。 有誰家裏會在兒子帶個男性情人回家,父母瞬間接受,而且還對這個男性情人好成這樣的嗎? 曹逸然別扭極了,經過了之前白太太和他的談話,在白太太親自下廚的時候,白先生又坐在他對麵和他慈愛地交談起來了。 因為白樹就坐在他旁邊,所以他不能再同和白太太談話一樣地胡亂撒謊,於是隻得盡量減少語言,以免暴露過多。 白先生問起他父母的情況,他就說父親在政府做公務員,母親則在做生意,白先生點點頭,綜合剛才老婆說的他謊報家世的事情,此時覺得曹逸然這個應該是沒有撒謊的,因為自家兒子沒有對他這話做何表示。 又問起曹逸然自己的工作情況,曹逸然就端起那杯普洱茶喝起來,然後說道,“在做演員,沒演過什麼大戲,不出名,估計伯伯不知道我。” 他說完,白樹就回頭瞥了他一眼,曹逸然臉上帶著微笑,毫不為白樹的白眼所動。 白先生聽到他是做演員的,就微皺了一下眉,估計是想到了這個圈子並不那麼單純,他正要說什麼,白樹就開口了,道,“爸,你是查戶口的還是做什麼?要查戶口,也該我查啊。” 白先生被兒子說得訕訕,然後就問起曹逸然喜不喜歡下圍棋象棋這些,曹逸然道,“我外公很喜歡這些,我也就跟著學了一些,算不上精通,還是能下的。” 於是,白先生就來興致了,親自起身去端象棋棋盤過來要和曹逸然較量。 他起身的時候,曹逸然就側過頭來看白樹,而且輕聲說道,“你不學好,和男人亂搞,你爸媽怎麼不打你,還把我當貴賓,你們家真的沒問題?” 白樹先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然後就露出一口白牙來,像是要咬他一口的樣子,咬牙切齒地對他道,“你想看我挨打?還是希望我爸媽把你打出去?” 曹逸然道,“當然是想看你挨打。” 白樹於是在他背上打了一巴掌,道,“你真是不會心疼人。” 曹逸然正要還擊,白先生就搬著棋盤過來了,曹逸然趕緊正襟危坐,白樹看到,就嘿嘿笑起來,白先生看他笑,就道,“臭小子,你笑什麼?” 曹逸然在白樹身後用手指劃拉他的背,白樹被他劃得心癢難耐,還要認真回答父親的問題,“沒笑什麼?爸,你棋品那麼差,在我麵前丟人就算了,還要在逸然麵前丟人呢!” 白先生把棋盤放下,就道,“你這個臭小子,你不陪我下就算了,還不讓逸然陪我下。” 曹逸然趕緊表示自己的棋藝也很差,讓伯伯一會兒手下留情。說得白先生很是高興,眉開眼笑地開始擺棋子。 白樹就坐在曹逸然身邊,開始還沒有擠在一起,因為看棋,就完全擠到曹逸然身邊去了,而且還用手摟住了他的腰,曹逸然一心想棋路,也沒有注意這些,倒是白先生和過來看幾個大老爺們在幹什麼的白太太看得非常清楚,於是在心裏想,這兩人看這樣子,是感情很好啊。 曹逸然名不虛傳,他剛才那話也不是謙虛,果真棋藝很差,比白先生還差。 於是第一盤就輸了,輸得連白先生都痛心疾首,要收棋的時候還在不斷說他,你看你,這裏應該這樣走嘛,那裏應該那樣走…… 曹逸然趕緊做出受教的樣子來,說果真如此呢…… 白樹在旁邊看得分外無語,白太太偶然過來瞄一眼,也是搖頭。 於是下一盤的時候,白樹就開始給曹逸然做指導了,說這裏應該這樣,曹逸然不聽他的,反駁他,白先生看著,就道,“你們兩個,到底怎麼走?” 白樹道,“按我說的走,你看你,走的什麼爛棋。” 曹逸然對他怒目而視,“要你管我。是我在和伯伯下棋。” 白樹道,“不識好人心啊你!我是在幫你。” 曹逸然瞪著一雙眼,硬是按照自己的棋路走,哼道,“要你幫。” 白樹氣他不過,也不爭執了,就用手攬住了他的肩膀,皺著眉看棋,曹逸然也不再同他一般見識,繼續想棋路。 白先生看著兩人這到底是在吵棋路呢,還是在打情罵俏呢,心想自己還是年紀大了思想保守,原來還想著已經理解了兒子,現在看來,這條路要慢慢地磨練,畢竟,他看到小年輕的男女情侶在路上親親我我是能夠理解的,但是想到兩個男人那麼來,他覺得壓力還是有點大。 在白樹和曹逸然的齊心協力的情況下,之後曹逸然贏了,不過白先生不認賬,說是兩個人下他一個人,於是曹逸然就怪白樹,“讓你不要說,就會添亂。” 白樹隻是看著他笑,笑得比春天陽光還燦爛,看得曹逸然趕緊離他遠點。 晚飯時,白太太不斷給曹逸然夾菜,曹逸然也不好拒絕,就不斷說謝謝,之後還是白樹道,“媽,你不要一直給他夾,他喜歡吃什麼自己來嘛。而且他胃上不好,吃得太多積食了更不健康。” 於是曹逸然也學著白樹笑得滿口白牙的模樣咧嘴笑了一下,被白樹在他大腿上拍了一巴掌,道,“別這樣笑,像隻狐狸!” 白太太聽了兒子的勸,就真不給曹逸然夾菜了,隻說喜歡吃,下次再來,阿姨做給他吃。 曹逸然又隻有道謝。 白太太發現曹逸然這個人,不亂撒謊的時候,倒是什麼都挺好的,模樣好,而且還很懂禮貌,又不多嘴,用餐習慣和其他的動作間的習慣也是個有禮數的樣子,她於是對他還挺滿意的,看著兒子稀罕他,她現在也是真心希望兩人能夠好,畢竟,她做社會學的,知道同性戀人之間還是很不容易。 晚飯後,白太太又費力留曹逸然下來過夜,說有客房供他住,讓他去看看,如果有覺得不習慣的地方,還可以讓傭人馬上換。 曹逸然份外想拒絕,但是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