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寧安現在忙著討好唐濱,沒有空抽出手來對付他,但是又不甘心他過舒服,就允了手底下幾個奴才到他跟前來說些風言風語。
企圖讓他聽了這些話羞憤難當。
但他又不是什麼道德感很強得人。
這點廢話,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
柳玨走入書房,站立在一邊。
他目光灼灼的打量著這個說不要再見麵的人。
禦竡硬生生被這目光打量的停住了筆。
他本想將這個人晾一下,現在隻能抬頭問道:“可知錯?”
柳玨:??
“草民不知。”
他還什麼也沒有做,他錯在什麼地方?
“為何插手禦寧安和唐濱之事?”
“我什麼時候插手了,不過是自保,穀一說太子殿下什麼都知道,那太子殿下知不知道寧安公主現在恨我入骨,要是可以她恐怕早就殺了我,我若不讓她將心思轉移,我這裏是永無安寧了。”
柳玨說的無奈,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我也想在太子殿下身邊過米蟲生活,可是難啊!”
他隻是感慨一下。
禦竡卻會錯了意,他的臉刷地染上一層薄紅。
這個人又在跟他表明心意。
想到此處,他忍不住搖搖頭。
真是年少,說話這樣的直白,一點彎彎繞繞也沒有。
柳玨不知道禦竡沉默的這幾分鍾裏想了這麼多。
他問道:“太子殿下找草民有何事?”
總歸不會是因為想他。
現在的禦竡純情少男一個。
“聽夫子說你過目不忘,頗有些天賦,過了明日,你便換一處學堂,不必再跟稚子一起。”禦竡終於是說到正題上。
“謝太子殿下!”柳玨這聲謝是認真的。
“現在倒會客氣了。”禦竡手指在紙張上摩挲。
柳玨不太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歪頭看著眼前的人。
“太子殿下,我一貫如此。”
禦竡輕笑了一下,招手讓人帶柳玨離開。
穀一回來複命時就見一向做事專注的太子殿下瞧著紙張在發呆。
穀一想了一下,便說:“太子殿下,柳公子似乎對寧安公主關心異常,這幾日頻繁聯係寧安公主那邊的人,是否要警告一下。”
禦竡手指點在紙張之上,沉思了幾秒。
“孤已經警告過,無需你多言。”
穀一見狀便告退了。
時光飛逝,在禦竡的有意維護下,柳玨這些日子倒是沒有遭受到什麼白眼。
寧安公主更是已經到了在跟唐濱正大光明的出入宮中,無暇顧及柳玨。
好日子總是過的緩慢的。
不日便在北方傳來雪災的消息。
大雪連綿,凍死了不少的百姓。
一日,柳玨提著小廚房做好的糖水去找禦竡,他正要推門進去,就聽到裏麵傳來禦竡的嗬斥聲。
緊接著就是幾個幕僚頂著怒火,說北方的情況。
最後室內又恢複了平靜。
柳玨一時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進去,他側頭看了看門口站著的兩個侍衛。
“要不,你們裝作攔一下我。”
侍衛目不斜視的注視前方。
“進來。”書房中傳出一道清冷的聲音,隱隱還帶著幾分壓抑的怒火。
柳玨哀怨的瞧了一眼不理人的侍衛,他也不是很想在低氣壓當中搞笑。
禦竡見是他來了,便壓低了聲量,手點了點身邊的座位。
柳玨坐過去之後,禦竡示意下麵的幕僚繼續說。
原來是禦竡叫人喬裝打扮進入了賑災的隊伍中,發現朝廷發下救災的銀兩被一層層剝削,最後到百姓手中,就就連白粥也喝不起。
關鍵是這事不好辦,禦竡若是上報,那他在朝廷賑災隊伍當中安插入手的事情就會暴露。
太子長大了,皇上還正值壯年,這樣的事情是一個皇上所不能允許的。
柳玨卻覺得這件事不難,等幕僚都走了之後,他才提起這事。
“太子殿下先喝湯,草民今日聽說寧安公主覺得宮中的日子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