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直白的話語,在座的人都能聽出禦寧安對唐濱的心意。
唐濱眼珠子轉了轉,最後微微點了點頭。
這幾天的接觸也讓他知道禦寧安刁蠻,癡傻於他而言好掌控。
與禦寧安交好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公主是想與下官去北方看雪景嗎?”唐濱幹脆就坐實了兩人私相授受之事。
“是啊,唐哥哥,寧安也想去,寧安身為公主,奴才見過的,寧安更是要見,寧安要見的更多。”禦寧安自認為嬌憨的挽住唐濱的胳膊。
柳舍移開視線。
柳玨低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這次出行就如柳舍隨行。”禦寧安自然不是要讓柳舍回家看看,她隻是想到時在路上要給柳舍點苦頭吃吃。
誰叫這人贏過唐哥哥。
這場鬧劇因為禦寧安整顆心都在唐濱身上而歸於平靜。
柳玨握住茶壺,為柳舍斟茶,隨著茶水的緩緩流入,柳舍垂眸。
“你有何用意?”
“沒什麼不過是想幫幫該幫的人。”柳玨將斟滿的茶水往前推了推。
禦竡站在另一邊的,假山阻擋了他的身影,他望向柳玨,恰好看到桌邊兩人有說有笑,動作有來有回的。
他將手放在假山之上,沒有忍住用力一捏。
雪簌簌落下。
穀一將頭低的更低了。
“你說,柳玨喜歡孤到底有幾分真?”禦竡不得不正視柳玨的過往。
也不得不承認,柳玨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相處的很好。
柳.不三不四.舍,此時他正在想把禦寧安引到北方有什麼作用,那裏現在正在下雪。
大雪封了路,過去隨時會有死的危險。
“喝,大冷天的,喝口熱茶暖暖身子。”柳玨說著又給這人倒了杯茶。
本就沒有話說,這會兒就更加的沒話說了。
要是禦竡在估計這人就會走了。
柳舍沉默的又喝了一杯。
身後禦寧安正在暢想著跟唐濱去北方後美好的二人世界。
禦竡撩開簾子,垂眸看向快依偎到唐濱懷中的禦寧安。
“你一個女兒家,怎麼跑到男子的宴席來?”
禦寧安不滿的瞥了一眼身邊的宮女。
“那邊那有這邊有趣,我身為公主,有什麼地方去不得,太子哥哥何必如此嚴苛。”
她攪動著頭發,半躺在在唐濱懷中絲毫不見動彈。
“來人,將寧安公主請回去!”禦竡麵色沉了下去。
侍衛見此情形,從暗處走來,恭敬的將人請了出去。
禦竡側身,餘光看向柳玨。
“你跟我來。”
……
“聽說了嗎?”
課堂上,柳玨正在拿著書搖頭晃腦的假讀。
聽到身後的人在跟旁邊的人說悄悄話,他直起了身體,為所有上課不認真的人撐起一片天堂。
“你是說辰帝大怒的消息?”
“可不是,聽說寧安公主死活要往北方去,還一定要現在去,說是春天雪就化了,陛下自然是不肯,寧安公主已經鬧了三天了。”
……
書房中。
銀炭燃燒著,時不時的發出聲響。
禦竡按了按眉心聽到穀一在彙報。
“柳公子今日與柳舍見麵,說的什麼隔得太遠沒有聽清楚,不過應當不是壞事,最後柳公子笑了。”
穀一察覺自己彙報完後,周遭的氣壓更加的低了。
“你說他到底有幾分在乎孤?”
又是這個問題。
穀一卻不能兩次都回答的一模一樣。
他隻能說:“在柳公子心中,殿下自然是一等一重要的,想必柳公子與柳舍有聯係,應當是想為殿下籌謀。”
禦竡眉尾微微上揚,沉聲道:“當真?”
穀一點頭如搗蒜。
禦竡突然就想瞧一瞧這人對他的喜歡有幾何。
“讓他下學之後來書房一趟。”
柳玨被穀一拖到書房時腦子還是不清楚的。
但是他正好有疑問要問。
一見麵他就想開口,但是禦竡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