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排雷:雙楠!就是兩個男娃談戀愛!】
【虐文!國破之恨!攻就是個流氓地痞的性格,但本性不壞!】
【沒有誤會,敵對立場就已經是全文狗血了!!或者都是小誤會……攻受長嘴】
【家國之恨一定會報!不是戀愛腦(至少受不是),阿南從不寫戀愛腦!】
【是兩個不會愛的人逐漸學會愛的故事。】
閱讀愉快,不要玩尬耍梗,盡量不要ky,不喜歡的罵完趕緊潤:(我都讓你罵了),別讓我發現追著小翳或者怙怙罵的『銻』。
——————————————————————
麵前的銅鏡裏,映出一張憔悴但精致如畫的少年麵孔。
——景國還是破了。
雲翳扯出一個淡然無力的微笑,由著小荷給自己束發、正冠冕。皇帝的五色九旒冠頗有些沉重,壓著雲翳喘不過氣。
小荷整理衣襟,確保天子衣冠幹幹淨淨,沒有一絲褶皺。最後再用拂塵把朝天靴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塵抹幹淨。
她的動作是重複了上百遍的熟練,隻是細看少女的指尖,竟然顫抖得抓不住拂塵。
雲翳歎了口氣。用蒼白的手指輕輕抬不起來起少女的下巴。
“小荷,你也去吧。”
小荷臉色蒼白,她跪倒在地磕了頭,眼眶因長久的哭泣變得紅腫不堪:“陛下,請不要趕小荷走。”
雲翳苦笑了一聲。從貼著肉身的衣裏拽出一塊玉質的吊墜,那吊墜通體碧綠,雕刻成了貔貅模樣,看上去便不是俗物。
雲翳將那塊吊墜放到了小荷手心:“早就料到會是如此,現今……也該物歸原主了。”
小荷哭著搖頭,說不出話來。
“昭兒還在等著你。”雲翳親手扶起了自己身邊的貼身婢女,“你一定要替我守護好昭兒,你發誓!……這是旨意。”
“奴……奴婢遵旨。”
小荷哭得聲音嘶啞:“陛下……陛下千萬保重!”
雲翳疲憊一笑:“去吧。”
少女單薄的身姿很快被隱藏在重重宮闈之後。
昭兒,願你們一切平安……
雲翳微抬著頭深呼吸,垂落的玉珠冰涼刺骨。
他壓下了眼底那一點炙熱的淚意,隨後邁步走向了金黃的王座。
大殿裏空無一人,那些寄生蟲一樣的酒囊飯袋早在敵軍踏破城門時就攜家眷逃之夭夭。
年輕的帝王盛裝端坐在王座上,他的手撐著膝蓋,摸索著連自己都感覺硌手的嶙峋骨骼。
景國亡了。
滅亡在他十七歲生日這一天。
雲翳用手蓋住了眼睛苦笑著,笑著笑著……就感覺手心都濕了。
——那個景國的國師,算的真是分厘不差。
“置之死地而後生……”雲翳喃喃。
“砰!”
大殿被猛地推開,隨著敵軍入殿,一把泛著寒光的沾血銀槍如離弦箭矢一般直直衝著門麵而來。
隻聽得“甑”的一聲。
銀槍貼著他的太陽穴蹭過,筆直插入王座之內。在雲翳白皙如畫的臉上留下一道鮮紅血痕。
“嗬,果然是軟弱腐朽,讓我攻城?真不知爾等如何受得起!”
那聲音嘹亮爽朗,隻見一位披著玄鐵甲胄的高大男子邁步進了大殿,手中還提著用布包裹的人頭。
他生得硬朗俊美,頭上紮著行軍方便的高馬尾,發尾還帶著些許卷曲;眼神炯炯,如同草原上殺伐果斷的狼王。若是忽視這一身血腥的煞氣,他也是個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俊才。
他是宋國皇帝的親生弟弟,也是大宋的常勝將軍——顏怙。
顏怙邁步靠近了端坐在寶座上的亡國帝君,將那個人頭的甩到雲翳懷中:“瞧瞧你們不堪一擊的城防!”
雲翳懷中,是禁軍統領目眥欲裂的頭顱。
鮮血淋漓,死不瞑目。
他恐怕也是景國最後一個存血性、不屈服的官員。
雲翳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紙,他顫抖著手想把禁軍統領的眼睛合上,卻怎麼也使不上力。
似乎是眩暈症發作了,雲翳隻覺得頭昏眼花,看不清麵前的東西。
“小東西,不投降嗎?我也好給你留個全屍。”
顏怙逼近蒼白的少年,右臂微微使力,就把那個沒入寶座整整三寸的銀槍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