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翳被那股子血腥氣震地呼吸不上來,極度驚怒下,臉色愈發蒼白泛青。
他頂著窒息的壓力緩緩開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顏怙聞言,竟噗嗤一聲笑起來:“你不是真的想讓我殺你,對嗎?”
他掐住了雲翳纖細的脖頸:“畢竟……”說著,顏怙就著手去掐雲翳的臉頰,“你可是一臉勾人的小倌兒相!”
雖然顏怙不是急色之人,但不得不說,這個小皇帝長得很符合他的審美。
而他言行如此粗俗,隻是為了羞辱景國皇室,倒沒興致當眾宣Yin。
顏怙十四歲就進了軍營,連著四五年不曾回京,今日見了這麼一個尤物,竟感覺數年的火氣一股腦的向下竄去。
雲翳驚恐地瞪大了雙眼,怎麼,他竟敢……!
“無恥!”雲翳罵了一聲,揮手就是一個巴掌。
“啪!”
猝不及防聽到了耳光聲,圍在階梯下的宋國軍隊拔出了刀,刀尖直指手無寸鐵的少年。
顏怙用舌頭頂了頂被抽的有些發痛的腮幫子,回頭陰森一笑:“嘶……你當真是不識時務……”
雲翳將統領的人頭端端正正放在龍椅的另一側,:“時務?孤是大景的帝王,滅國之仇不共戴天,豈能受爾等侮辱?!”
話音剛落,他就拔出了佩劍,意圖拔劍自刎。
顏怙冷笑,拽著少年的手腕一轉,隻聽『刺啦』一聲,劍刃劃開衣服的左袖,隨著布匹落地,露出雲翳白生生的一條胳膊,被劃開三寸長的口子,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掉血。
顏怙一挑眉毛:“看來這南方的水土果然養人啊……”
他奪下劍扔開老遠,一邊將雲翳緊緊箍在懷中:“瞧瞧,大宋國的京都花魁都不定有這麼嬌美的肌膚和臉蛋兒。”
這般低俗的話,竟引來了周圍侍衛的連聲附和。
——一個病秧子皇帝而已,誰不想踩上一腳?
雲翳知道顏怙隻是在故意羞辱自己,可他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哪裏有將一國帝王比作勾欄妓女的?
見雲翳如此“羞憤”,顏怙更不肯罷休,他扳起雲翳的臉,極其輕薄地摸了摸:“你們退一下吧。”
此話的含義,不言自明。
雲翳在顏怙惡意的大笑和宋軍喧鬧的起哄中,隻覺得眼前發黑。
“混賬!放開孤,孤是男子!”
他拚盡全力的掙紮,可是他拖著病弱身子怎能和鋼筋鐵骨的顏怙相比,隻不過是給大將軍徒增情趣而已。
玉冠墜地,象征尊貴的五色靈珠四散分離。
“不要!不——”
大殿的門關上了。不用想也知道,宋軍必定是在搜刮著這皇宮內的金銀珠寶……
顏怙解下腰帶捆住雲翳的雙手,一條腿就壓製住了他掙紮的動作。
他壓低身子,在雲翳的耳邊說:“我不殺你……是因為我要找一個東西。”
前麵那些故作姿態的羞辱,竟是為了這個!
雲翳心下一驚。
“是你們景國的傳國秘寶。得之便可得江南十四洲……”顏怙用犬齒緩慢的磨蹭雲翳肩頸處的細嫩肌膚,“你知道它藏在哪兒嗎?”
“……”
“不說?”顏怙冷笑著,毫無憐惜的咬了少年 一口,順勢解下了他的衣袍。
“呸,無恥之徒!敗類!”雲翳咬緊牙關罵道。
但他心中還是驚慌的,怎麼可能?玉貔貅之事,除了景國皇室本應無人知曉……
“哈,你看你們文化人就是不一樣。連罵人都是文縐縐的——”
顏怙不怒反笑,粗糙的手掌在少年的胸膛上流連不已,他嘴下的那一塊兒皮肉早變得殷紅滲血:“無趣死了。”
他支起身子,將手指捅進少年的口腔,卡著他的牙關不讓他咬舌:“所以我們來做些有趣的事情吧。”
雲翳嗚咽著掙紮,淚水順著眼角沒入了發絲——他不怕死,可他絕不能接受這種侮辱。
“所以,不如告訴我秘寶在哪兒?”
“……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顏怙狠狠皺了皺眉頭:“死鴨子嘴硬。”
因為不耐煩,他的動作更加狠戾。
他隻是衣服下擺微微淩亂,雲翳卻早已衣衫半褪,仰著脖子無力抗爭的模樣,像極了引頸受戮的白天鵝。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