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賬!”雲翳驚恐到破了音,卻又因為自己的皇家素養,罵不出更難聽的詞彙。
“吵死了。”
顏怙扯下一片布塞進了少年的嘴裏。
可惜雲翼仍舊在不停地掙紮,這讓顏怙十分敗興。
他磨了磨後槽牙,把雲翳翻過麵去,借著這個背朝上的姿勢壓在了龍椅上。
他按住少年單薄瘦削的肩膀。
“嗚——”雲翳猛地痛呼出聲,痛得額頭上都是冷汗,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好疼!
少年甚至連最正常的反應都還沒有。他感覺自己被劈成了兩半。
眩暈症來勢洶洶,伴隨著劇烈的痛意,震得他渾身發麻。
“嗚嗚……”
因為無法閉合,口腔中的唾液腺不斷的分泌出水,浸濕了布料——雲翳的嘴唇和雙眼中都閃爍著水光,好不可憐。
可惜背後的人沒興趣觀賞,顏怙像一匹餓狼一樣在雲翳白皙的背上撕咬,留下一串觸目驚心的血痕。
“嗚……”雲翳本來身體就不好,如今精神和身體受了這麼大的打擊,竟然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還沒開始,就暈了?”
……
再次醒來,早已經換了場景。
雲翳盯著熟悉又陌生的床帳頂愣了半晌,身側傳來陌生的聲音:“醒了?”
他轉過頭,認出這間淩亂的屋子是他曾經的寢宮——隻不過是價值連城的玉器瓷器全都被拿走,夜明珠也被扣去了而已。
鳳簾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放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退燒了。”
青年身形頎長,五官俊秀,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眼裏仿佛包含了無邊的湖水,平靜而淡漠。
當真是擔得起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你是……誰?”雲翳聲音嘶啞,喉嚨痛得說不出話。
“在下宋國國師——鳳簾。”鳳簾淡淡地回答,伸手替雲翳掖了掖被子,“你昏迷了兩天了。”
雲翳想坐起身,可是被鳳簾按住了肩膀。之前的屈辱記憶湧入腦海,雲翳瞬間漲紅了臉色:
“你們——你們為什麼還不殺了孤?!”
“都已經羞辱過了,為什麼不殺了孤?!”
雲翳絕望極了,他早就不怕死了……可是為什麼上天要如此戲耍他?!
鳳簾於心不忍,正要開口——
“怎麼了?一醒來就要死要活的!”顏怙推門進來,臉上帶著點不屑,“國師先退下吧,本將和景帝還有事要議。”
鳳簾神色複雜地看了看顏怙,輕聲道:“他身上還帶著傷……將軍小心些吧。”
大門在鳳簾出去後深深緊閉。
雲翳緊盯著顏怙,神色是屈辱、憤怒和戒備。
顏怙自顧自地坐下,斟了一杯茶喝,他挑釁地笑了一聲:“你猜,我為什麼不殺你?”
自然不是——或者不隻是因為雲翳生得好看。顏怙一邊喝茶一邊瞥著雲翳稠豔的眉眼,克製不住地回想起昨晚的暢快。
畢竟是剛開葷的毛頭小子,顏怙清清嗓子,道:“雲昭沒死,屍體應該不是他吧?”
“!”
雲翳被這句話激地心驚膽戰,麵上卻不顯。他強壓著心慌怒斥:“信口雌黃!”
顏怙不在意:“雲昭跑了,所以你才留下乖乖送死吧?”
雲翳不言,隻是戒備地盯著他。
顏怙語氣仍和昨天一樣戲謔,說出的話卻沒有半分玩笑:“殺了你,本將有什麼好處?”
他俯身掐住雲翳的下頜:“告訴我秘寶在哪!”
雲翳嘲弄地開口:“你不如殺了孤……留著孤又有什麼好處?”
他雙手使勁,一點一點掰開顏怙的手:“孤,雖為廢帝,絕不背國!”
或許是雲翳眼中那股堅毅震懾了顏怙,他竟然低低地笑出了聲:“嗬……你倒是個有骨氣的。”
然後就伸手掀開了被子:“沒有好處?怎麼可能沒有好處?”顏怙曖昧地掐了一把雲翳的腰,“你這身皮肉可就是最好的好處。”
“放開!”雲翳罵道,想抬腳去踹,身體又是一陣酸軟,那處更是撕裂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