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後一次藥了,再喝下去可就真的傷身體了。”
“吳伯伯,您就當可憐我罷,再給開一服……”雲翳對這位能保護自己“身後事”的太醫極有好感,忍不住撒嬌,“……我不願的。”
吳秋江歎氣唉聲、唉聲歎氣,說什麼不肯再給少年開藥,反而掏出個小瓶子,道:“他不會弄,你就不知道裝可憐、教教他?”
雲翳拿著那瓶子,打開來聞了一下:“這是什麼藥?竟有桂花之的香氣!”
吳秋江幹咳:“桂花油,不是藥,但可緩解皮膚幹澀的症狀。”
雲翳臉頰紅了一大片,然後又慘白一片,竟是嚇得打擺子:“不要。”
顏怙就是在這時進來的。他其實並沒有聽到二人交談的詳細內容,但也知道少年這是大好了。
——所以,他這是在誆騙自己了?
顏怙有些氣,但想到雲翳那副仍舊羸弱的身子,忍不住歎了口氣,將將把怒氣壓下去。
“什麼不要?”顏怙揣著一包桃酥,滿臉疑惑。
雲翳抿著嘴不說話,他一見顏怙,臉色瞬間冷凍,也不笑了,半點不見在吳秋江跟前的親昵。
顏怙氣得反而笑起來,放下桃酥問:“最近吃的什麼藥?可是大好了?我瞧著精神頭倒是很不錯。”
雲翳隻是不答。
顏怙覺得這雲翳好歹不分、吃硬不吃軟;眼看著就要動怒,還是吳太醫見勢頭不對,硬扯著顏怙下樓去了。
……
不知道吳太醫對掩護說了什麼。
隻是兩個人都沒回來,顏怙再回來時天都黑了。
雲翳下意識的感到緊張。
顏怙見狀調笑道:“怎麼?知道今晚逃不過了?”
雲翳不說話,斜靠在桌邊喝茶,這是太醫院才炒出來的當歸紅棗茶,有養血安神、調理脾胃的效用,被顏怙搶了一筐放在明月樓。
顏怙也坐下喝茶,覺得這玩意甜絲絲兒的,但是又有一股藥味,倒是很像雲翳這個人。
雲翳雖然麵上淡然自若甚至有些冷酷的樣子,但身體的肌肉卻不自在地緊繃著——看得出,他很緊張。
“哐啷。”
顏怙扔下了茶杯,向著雲翳走過去。
“不……”少年拒絕的話含在喉頭滾了一圈,最終沒能成功說出來。
顏怙笑嘻嘻地將雲翳抱到了床上。
還是好痛。
這種痛苦是無法忍受的,它帶來的不僅是生理上的酸脹,更是心理上的屈辱和崩潰。
雲翳趴在床榻上,將臉頰壓進了柔軟的被褥裏。
(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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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疼……”
……………….............................
雲翳隻要一受到顏怙的壓製,就覺得渾身痛苦,淚水自然也止不住。
燭火照了半宿就熄滅了,但顏怙和雲翳屋子裏的動靜,卻一直鬧到黎明……
*
次日,日上三竿。
顏怙生龍活虎地醒來了,懷裏溫軟可親,他滿意地摸了摸美人兒的脊背。
“啊……”雲翳痛呼一聲,渾身都在發抖。
雲翳醒來,眼前金光亂竄。他感受到了腰上男人的手臂,忍不住地閉了閉眼睛。
又來了。
……那種不斷下墜,仿佛陷入泥潭的感覺。
為什麼不去死呢?雲翳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