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雲下,程遠躺在無邊的草原,沁人的微風拂過他的臉頰,無數絕色的美人唱著動人 的歌曲。
“程遠少爺!你的洗麵奶來了!”
一個胸上貼著創口貼的金發美女,一扭一扭的走到了程遠的身前。
程遠傻笑著從那個美女胸前接下洗麵奶,起身走到位於草原中心的洗臉池那,開始洗起了臉。
閉上雙眼,程遠感到臉上傳來一陣清涼,這清涼似乎讓他清醒了不少,不知不覺間就忘記了時間。
烏鴉的叫聲將程遠從忘態中喚醒,就像是剛做完一場夢,程遠在朦朧中睜眼,不知不覺中他從彎腰洗臉的姿勢,變成了仰頭望天。
眼前還是那片無邊的草原,但蔚藍的天空變成了血紅色,青綠的小草變成一朵朵黑色的花,本來唱著流行音樂的美人們不知何時唱起了恐怖的童謠:“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來,十兔子問它為什麼哭?九兔子說:五兔子一去不回來!”
甜美的聲音中夾雜著癲狂的笑意,美人們一邊詭異的笑,一邊唱著恐怖的童謠。
美人的笑容總是如花般綻放,程遠麵前圍著他唱歌的美人們也是如此。聲音中夾雜著的癲狂變得愈發明顯,美人們的俏臉也變得愈發扭曲,她們的五官如同花一般綻放逐漸撐滿了整張臉。
她們如提線木偶般僵硬的扭動著身體,雖然僵硬但動作但動作卻格外整齊,她們將無數雙如同藝術品般無瑕的纖纖玉手整齊的伸入的程遠的身體。
程遠無助的閉上眼睛,身體不停的顫抖著,但令他意外的是,劇烈的疼痛感並沒有傳來,當他終於鼓起勇氣睜開眼時,麵前的美人們已經布置好了一個簡易的表演廳。
一個美人熱情的招呼了程遠,將手指指向了不遠處的一個座位。
雖然座位很多,但程遠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美人指的是哪個,因為除了美人給程遠指的那個座位,在每個座位上都擺著一把像素風的鑽石劍。
美人們戴著期待的表情開始落座,程遠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動力起來。
落座完畢,台下所有的美人都滿心期待的看向了台上舉著麥克風的白發美人。
“天上的星星眨呀眨,路邊有一個布娃娃。布娃娃,布娃娃,你為什麼不回家?是不是你沒有家,沒有爸爸和媽媽?布娃娃,不要傷心不要怕。讓我借給你一半媽媽,和你共同擁有一個家。讓我借你一半爸爸,和你共同擁有一個家。”
童謠又開始演奏,座位上拿著鑽石劍的美女們也隨著童謠的旋律踩著點開始了行動,有人取出了自己的一截骨骼,有人慢慢分解著自己的內髒,除了程遠,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像身處在畫作中一般。
動人的演奏聲突然變得沙啞難聽,就像指甲摩黑板一般。
被這副詭異場景嚇傻的程遠,向台上演奏歌曲的美女們看去,就見台上的白發美人和台下分解自己的美人們一樣,將鑽石劍插入的自己的咽喉來回攪動。
分解完自己的身體,美人們的臉上齊齊露出燦爛美麗的笑容,用自己殘缺的身體,以不同的方式表達著自己的快樂。
一個拚圖大師不知何時搜集齊了所有美麗的器官,開始了自己的創作。
“臉呢?”
拚圖大師的技藝果然不是蓋的,過了沒一會,他就拚湊出了一個由血肉構成的破爛人,但拚圖大師似乎對這成品並不滿意,麵帶不滿的轉頭看向了殘缺的美女們,原來是因為自己的成品缺少了臉皮。
美人們都愛美,都不想割下自己的臉皮,於是,她們把目光投向了一旁滿臉恐懼的程遠。
手中帶血的鑽石劍再次出現,他們緩緩的走向了滿臉恐懼的程遠。
程遠看著她們割下了自己的臉皮,想要慘叫逃跑,但不管怎麼用力,身體也一直不聽使喚。
拚圖大師接過美女們遞給他的一張臉皮,將手中的臉皮往破爛人的臉上猛地一扣,加上了臉皮的破爛人就如同畫龍點睛般活了過來,他先是穩了穩有些脫落的人皮就將目光投向了地上的程遠。
“你還有兩天時間.......”
破爛人伸出破爛的手,一字一句的對程遠說道。、
一陣失重感傳來,程遠猛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藍天和白雲,他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周圍,見周圍沒有了美女,終於放下心來。
程遠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向前看去,麵前是一座古樸的城門。
程遠習慣性的把手插進褲兜,發現褲兜裏多了一張被揉成團的紙條,想起自己入睡前和李淵的對話便拿出紙條看了起來:“小子,你看到這紙條說明你已經到了我老家,這裏叫人鬼國,是人鬼混居的國家,進城以後你去找到一個道士,和他對暗號,暗號就是:我爸叫李近。
一陣劇烈的饑餓感傳來,正在思索的程遠才想起,自己是昨天下午才找到的李淵,而現在似乎已經到了中午,自己已經一整天沒有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