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妮兒紅著臉,“那,那,那十分的人公子可見過?”
王於飛看了眼田妮兒,側過身露出一股神往又虔誠的表情,幽幽說道:“十分美人,餘生平至今惟僅見一人而已!然美人仙顏,王某此生難忘。”
田妮兒看到他這幅恭敬樣子心裏感覺頗為不好受,她低著頭搓著手,嘀咕道:“都是爹媽生的,差別咋就那麼大呢!”
王威武在一旁看到王於飛和田妮兒兩個人一個像是見到了佛祖在磕頭燒香,一個又像是著了魔低頭嘀咕著沉思,他看不下去了,王於飛他不去管他,可田妮兒似乎就被這王於飛這通胡說八道給唬的一愣一愣的了,他把田妮兒拉到一邊小聲提醒道:“你傻啦!這些鬼話也信!”
田妮兒吃驚的抬起頭,看著王威武,眼神裏竟有一絲淡淡的哀怨,歎了口氣道,“按他的說法,我最多就五分。”
王威武看著田妮兒搖著頭連道:“完了,完了,中邪了。”他大聲道:“誰說你五分,你在我眼裏就是十分!”
田妮兒看著他,冷冷一笑,居然冷哼一聲,又不情不願的道:“你少來唬我,我十分,那你的神仙姐姐又幾分?”
王威武被她說起神仙姐姐,馬上說道:“你十分,神仙姐姐十一分。我說過,你就差一點點嘛!”
田妮兒跺了跺腳,“那,那個蘇夫人呢?”
王威武疑惑的問道:“那個蘇夫人?”
田妮兒道:“你忘了,就是上次蘇軾蘇先生哪位船上的夫人。”
王威武哈哈笑道:“我想起來了,嗯,哪位蘇夫人也是好看的,不過比你差一分,九分。”
他剛說完,王於飛中邪似的擠過來,大聲道:“你們說什麼?哪位蘇夫人?”王威武道:“就是蘇軾蘇先生的夫人。你認識蘇先生?”誰知王於飛聽完神色大變,眨眼間就像變成了一頭憤怒的公牛,他臉色通紅,氣喘如牛,一把抓起王威武的領口,大聲道:“你,你敢侮辱我的女神!人家,人家是十分不是九分!”
王威武田妮兒二人俱是嚇了一跳,尤其王威武,他萬萬想不到王於飛心目中生平僅見的唯一一個十分的美人就是那位蘇夫人,更加讓他吃驚的是此刻的娘腔飛居然超級大變身,從娘娘腔瞬間變成了猛男,他能清晰的感覺到此刻王於飛激動的心情,他意識到若是在說錯一句話就要挨揍了,不知怎的腦海裏又浮現李大郎身影,說,“這種就叫腦殘粉。輕易惹不得。”
王威武幹笑道:“對,對,蘇夫人是十分,我錯了。”他這句話說出口王於飛才冷靜了一些,他指著王威武,十分不善的道:“不管是誰,要是敢侮辱我的女神,我就跟他沒完!”他說完又冷冷一笑補充道:“即便是蘇軾他本人也不行!”
王威武嘿嘿笑道:“不敢,不敢。”王於飛鄙視的看著他,哼了一聲才罷手,但他的怒氣顯然還沒消,對著田妮兒冷冷道:“跟我走。”
王威武長長的吐了口氣,暗自道:“腦殘粉果然可怕!李大朗所言不虛。”
田妮兒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王威武尷尬的笑了笑,又小心的問王於飛道:“去哪兒?”
王於飛走在前麵不耐煩的說道:“自然是先去裁縫鋪,量體裁衣了。”
王威武和田妮兒二人被王於飛帶著在城市裏穿梭,二人從未在這麼熱鬧的地方呆過,杭州依山傍水本身就是個風景極佳的地方,隻見遠山如黛,倩水幽幽,城市與山水融合組成了一幅江南特有的繁華溫柔美麗畫卷。
而此刻呈現在王威武麵前的是一條寬闊的大街,左右店鋪林立,四周是一排排鱗次櫛比的房屋,來來往往的人群一簇簇的正在其間喧囂鬧騰。
王於飛帶著他二人走街繞巷,也算充當了回導遊,看著王威武田妮兒二人目不轉睛的聽他介紹,他的心情才算稍好了些。
幾人又走了一陣,終於來到一間鋪子,王於飛顯然是老熟客,走進大搖大擺的一座,店裏夥計馬上就殷勤地泡上茶來,王於飛呷了一口,放下茶杯,指著田妮兒對夥計說道:“給她量。”
夥計笑著連道好,王於飛突然道:“量好了,馬上做,馬上要穿!”王威武田妮兒俱是無語的一歎。隻是那夥計似乎很了解王於飛的脾氣馬上答應。
夥計量的功夫,王於飛已經挑好了料子,俱是上等的布料,等他把選料設計都跟夥計交代好了,又急匆匆的帶著田妮兒去了一家脂粉鋪,王威武暗叫倒黴,他進去就打了三個噴嚏。
王於飛大手一揮,又是隻管好的拿來。田妮兒細看物品價格,嚇的眼皮狂跳。她長到現在就沒用過這些東西,也從沒想過會買來用,隻看到一盒胭脂明碼標價著五十兩。五十兩!以前他和她爹兩人一年生活費都用不掉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