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異世(1 / 3)

有的時候總有些事情是不能預料的,冥冥之中早就已經安排好了。

就像蘇尋從來不喜歡買一些裝飾的東西,卻被在街角攤頭的一條褪色的木蓮墜子吸引住,直到攤頭大媽不耐煩的埋怨到:“不買就別看,別礙著我做生意!”

深深地望了眼木蓮墜子,剛剛隻是一瞥,自己沉痛的心就像被挖空了一樣。深吸一口氣,把手中墜子拿到攤頭大媽的麵前,冷冷地問到:“這個多少錢?”

“這個...."大媽又湊近一看,小聲的嘀咕到“什麼時候有過這個破玩意兒...”立馬抬起來,舉起拳,“十元”

蘇尋拿出10元,在大媽一副占到便宜的竊笑嘴臉下,從喧鬧的人群步入夜色。

到了公寓,她就一頭栽進被窩。腦海裏回想著這一天在公安局的情形。一對中年夫婦急切的看向自己,那一刻蘇尋就像自己終於找到了父母。可進行一係列的核對,卻讓蘇尋頓時像進入了冰窟,連心髒都給一點點的冰凍,碎裂....

多少年了,自己有多少次進出公安局了,從開始的激動不已,到忐忑,再到隻抱著一絲的希望。可不管怎樣,結局都是一樣的失望。

黑夜到底有多黑,蘇尋孤身一人在這個狹小的房子裏無聲地哭著,突然覺得心髒被狠狠地抽了下,蘇尋蜷縮著身子想要疼痛減輕些,可一陣狂熱的熱浪襲身而來,就像每一寸肌膚被炙烤著,緊閉著眼咬牙硬忍著不出聲,直到劉海像是被浸濕的貼在她蒼白的臉頰上。疼痛卻一點也沒有減輕,好似要把她整個人囫圇地吞噬掉,我是要死了嗎,蘇尋想到,死了到也好。在消耗的最後一絲意識時,蘇尋虛睜開眼,恍惚見看到了一朵火熾的蓮花.......

黑暗,還是黑暗。我這是在哪兒?

一縷清風拂過臉,蘇尋眯開眼,自己竟然躺在一片樹林中。明明剛剛..

蘇尋霎時睜大了眼睛。明明,剛剛還是夜晚,自己還在公寓裏的,怎麼會在這個竹林裏。

掏了掏自己的牛仔短褲,口袋裏還有五十元。自己沒有被打暈搶劫。想到這,蘇尋不禁嘲笑到,自己那個一窮二白的房間,哪個笨劫匪會來劫自己。身上還是完整的衣服,也不是劫色。

越是想下去,蘇尋的心就越往下沉,自己會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還是在痛暈後過來的,莫非自己....

帶著一絲僥幸心理,蘇尋蹭地起來,捶了捶發麻的褪,一跛一跛地沿著遠邊的小溪走。

走了快有一小時,還是渺無人煙。蘇尋停在下來,坐在溪邊的大石塊上,低頭看自己的板鞋頭已經有些磨壞,那條昨天買的木蓮墜子還靜靜地掛在胸間。

難道就是這個墜子?!欣喜的拿起墜子看,既然這個墜子能把自己帶到這裏來,也應該能把自己再送回去。可除了褪色的蓮花樣,根本沒有什麼機關。正在探究間,突然遠處漸漸地穿來了一串踩踏聲,蘇尋連忙把墜子放進裏服。蹲下腰身,悄悄地靠近灌木叢,隻見一身紅衣的長發女子被身後倆個仆人裝扮的男子追跑到不遠處。

“紅衣女子”邊跑邊往身後看,跑的並不快可那兩個壯如牛的男子卻碰不到她一處衣角。氣的那兩人大喊到:“妖孽,把東西拿來!”

隻見那“紅衣女人”一雙狐妖絲的丹鳳眼,英氣的臉卻透著一股兒妖媚,那挺拔的鼻子,那身高,分明是一個男子。

蘇尋往前一踏,看清了那三人的模樣。

紅衣男子往身後一瞧,朝著惱羞成怒的倆人一笑,微咧的嘴角上揚起來嗜血的陰霾。左手伸進了衣袖口,正要掏出些什麼東西來,右側灌木叢就傳來了窸窣的聲響,紅衣男子迅速又縮回了手,就在這一閃神間,身後兩位來勢洶洶的棍子就砸了下來。

他惱火地瞪向灌木叢,忽的吐出一口鮮血,哀聲道:“我錯了我錯了,東西還你”

“哼,賤貨,竟敢偷我們夫人的寶貝,活著不耐煩了”看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還沒打幾棍就求饒,鄙夷地說著就往他懷裏掏出了一個暗紅的玉器。臨走時還不忘狠狠地朝地上人踹上一腳,“走,哥倆兒回去領功,喝小酒去”

待那兩仆人走遠後,蘇尋從灌木叢裏鑽了出來,跑到躺在地上的紅衣男子邊,隻見他光潔白皙的臉龐,一雙迷離的丹鳳眼,透著迷人的色澤,此刻卻顯得非常無辜,濃密的眉,高挺的鼻,潔白的牙齒緊咬著嘴唇,嘴角還流有一絲鮮血,有一種說不出的妖嬈。長長的黑發披在紅衣上,簡直可以用嬌豔欲滴來形容。一個男子能長成這樣,簡直是浪費。正在蘇尋發愣之際,那人傳來一身**,“好痛....”

蘇尋為自己的失態感到丟臉,自己好歹也是從21實際過來的,什麼明星美男沒見過,怎麼也像一個花癡一樣了。想到這裏不由地把氣出在了這紅衣男子身上,她居高臨下地看他緊咬著嘴唇,好像在隱忍著痛苦的樣子,冷言到:“知道痛就別去做賊。”

“你!....”那男子睜大了眼睛,心想要不是你,我早就出手了,還敢來怪我,這女人穿得這麼怪異,不知是何人,露出了大腿和雙臂,明明穿得比風塵女子還要暴露,卻這麼心高氣傲。哼,我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僅僅是這麼幾秒的時間,可這人卻已經作了如此精密的思考。

這人立馬露出了滿目的哀愁,“我本無意盜竊,可城外的孩子已經好幾頓沒吃上飯了.....實在是沒有辦法就...”說著,垂下了眼。

蘇尋見他,瘦弱的身軀,心裏一軟,別人也是逼不得已,哪有人一出生就是當小偷的,況且東西已經被人拿走了,這人又被打的渾身是傷,自己就不該再落井下石了。

她蹲下身,扶起躺在地上的人,“你還能走嗎,天快暗了你躺著也不算事阿,趕緊回家去吧”紅衣男子聽到這就低下了頭,“我沒有家,是個孤兒,和城外的那些孩子一起生活”蘇尋替他撣去了身上的石沙,並沒有看到他低頭時露出的那抹戲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