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個包裹遞給蘇尋。
“謝謝你來了”蘇尋感激地望著他,收下了包裹。
“我答應了自回來”他說,“這是五兩銀,你多保重”天歌再沒有說什麼,就轉過了身去。
這次是真的走了,蘇尋杵在原地看著紅衣消失在拐角,就進了城門。
手裏還揣著那五兩銀子,心中沉甸甸的,這錢,他是哪裏來的,他不是已經走投無路去盜竊了嗎?哪兒還能弄來的錢和衣物,該不會是重操舊業了吧。
算了,他怎麼來的關自己什麼事情,還是趕緊找一家客棧換了這身衣服。
祥雲客棧
蘇尋看著這古色古香的置辦,“還以為三兩的銀子會很差,看來倒是不錯。”
心中一直解鬱的心也有些明朗了,“呼——”
就當一次遠程旅途了!
總算是七手八腳地外衫套裏衣的弄好了,她看著被白布裹平的胸部,以前雖沒看過什麼穿越小說,身邊的同學倒是對這個很是癡迷,總是在耳邊講女主遇到什麼奇人異事了,沒想到這事兒卻落到了自己身上。
想來那些穿越小說的作者也是臆想出來的,這裹胸明明難受的很,呼吸都覺得不順暢,那些小說裏都寫那麼的輕易。蘇尋嘟噥著種種不滿,穿好了靴子,走到銅鏡旁。
那鏡中人,白衫黑發,過肩的柔發柔軟地躺在玉頸周圍,不紮不束,微微飄動。蘇尋拿起白條一把束起。滿意地看著鏡中颯爽英姿的裝扮,就出了房門,自己的肚子從剛剛在城門外就早已唱起了空城。
不知僅剩下的二兩銀子還能不能吃頓飯,現在自己對這裏的錢幣換算是一概不知。
蘇尋走下了樓梯,坐在了角落處的一桌。
“小哥——”朝正在掌櫃旁的小二一招手,
“來嘞——”
小二見這麵前的少年,一襲白衣,隻是稍用一條白布把前麵的頭發束在腦後,一對蛾眉下的雙目清澈似水,全身散發著一股高潔的貴氣,
這樣的外貌和神情,第一眼讓人覺得並非光豔逼人,可越看越覺得來人有股讓人沉淪的震懾。小二心想,此人一定非富即貴,自己可得招呼好
“這位客官,您需要點寫什麼呀,要不要來份我們這的招牌菜……”
“這……
二兩銀子”打斷了他滔滔不絕的推薦,把碎銀遞給小二,“你看著上吧”
這人一聽立馬從一副諂媚轉成了嫌棄的嘴臉。
“那等著吧”就悠哉悠哉地晃著抹布走開了。
真是!唉,人嫌貧愛富的品性還真是傳統“美德”!21世紀的現代人是這樣,這不知哪兒冒出來的祁勝年朝也是如此。
錢不是萬能的,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果然是至理名言呐。
正在憤憤之際,聽到鄰桌幾人的交談。
“唉,你聽說了嗎,陳員外一家四十多口人,全都一夜暴斃了”
“可不是嗎,全縣人哪還有不知道的,昨晚血洗了陳府一家”
“那司法可是真慘啊,主子下人全都七竅流血,可憐那陳員外夫人還身懷六甲,真是作孽!什麼人跟他們有深海血仇,下此毒手!”
“就是……”
蘇尋緊鎖著眉頭,這些駭人聽聞的議論,提醒了她,在這世間沒有武功沒有地位的自己,千萬不能惹不該惹的人,不然都不知道會落得怎樣的地步,她忽然看不清自己的路,該往哪裏走,要怎麼樣才能撥開這層層濃霧。
她失神地想著,都沒有聽到耳邊的“客官您的菜”
等到菜都涼了,她才察覺,如同嚼蠟地吃完了桌上的一菜一飯,客棧的飯桌已經隻有自己一人,連小二都不見了,隻剩下一個記賬的在那兒巴拉巴拉地撥算盤。心生疑惑,便出了客棧走到了街道上。
是夜,這空桐縣像是有什麼節日,挨家挨戶都張燈結彩的,這一路上見有許多才子佳人手提花燈,結伴而行,都隨著人群要敢往哪裏去。這些人所做的燈別花樣繁多,有玉兔燈、蓮花燈、彩球燈。蘇尋跟著他們走了過去,隻見,四麵八方的人們都捧著彩燈聚集在了一家酒樓前,那酒樓恰似一座宮城,龐大威嚴。牌匾上的“天下第一樓”更是奪人眼球。
大家的情緒都很高漲,仿佛在期待著什麼,忽地,天空中響起了“嗖”的一身,蘇尋抬頭見幾縷白煙迷漫在黑夜中。
哄的一陣,這人群像是被揭開了的沸騰的水壺,男男女女都爭先恐後地向酒樓門外的竹竿上掛自己的花燈。
空桐縣滿城喧嘩,蘇尋卻有些意興闌珊,自己一向不喜熱鬧,身邊的人們越是熱鬧,就越顯得自己孤身隻影。不料,正打算擠出這鼎沸的人群。酒樓那兒傳來了陣陣敲鑼打鼓聲。
“才子大賽,開、始————”
“大家靜一靜,每年看到全城張燈結彩掛花燈,就知道我們天下第一樓,每年一度的才子大賽又開始了,歡迎各位才子的捧場,我們大賽分三局,多局者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