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該怎麼辦,難道五千兩就這麼飛走了,又要去吃西北風了。
蘇尋急的直冒冷汗,台上一些人有的在苦思冥想,有的雙眼一放精光就著筆寫字。可她卻緊緊地握著毛筆,就是下不了手去蘸墨汁。
“再握,這筆要被你折斷了”原來是那個“墨鏡“!
蘇尋惱火地看著他,“作你的詩去”
又開始低頭猶豫該用握鉛筆還是拿筷子的手勢,不斷的搗鼓中,那人又說“我早已作完”
“那就一邊涼快去”她看著那柱香燃的已經離中間紅點越來越近,冷汗直流。開口慎道“別打擾我研究拿筆”
這人倒是好脾氣,被這樣的驅趕還不離開,“不會寫字?”他揚眉疑惑卻仍舊是一股儒雅風範地看著正在撓頭的蘇尋,“我可以幫你寫”
“真的嗎?!”一把抓住了執扇的手,點頭道“那謝謝了,快點我說你寫”把棘手的毛筆塞給了那人。
這青衣男子,不緊不慢,微微一笑,手不著痕跡地從蘇尋的手中抽出,握住了毛筆。
“請——”便把扇子放在木桌上,一手握正毛筆,示意到。
“恩……”蘇尋在腦中迅速搜索。
“咬定青山不放鬆,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
任爾東西南北風。”
“倒不錯”,墨靖寫完最後一筆,舉頭停留在蘇尋的臉上,一刹那似有絲極度複雜驚豔的光芒從他的眸底一閃而過。蘇尋被他看的有些心虛,畢竟自己隻是挪用了古人的智慧,這正是鄭板橋的竹石,算的上是精神偷竊了。
“時間到——”中年男起身說道,便有人來收集詩詞的紙,蘇尋感到那中年男似乎總有意無意地瞥向自己。
依次收集完畢後,一個十五六歲的清秀男孩起來了詩詞開始朗聲讀到:
“詠竹,墨靖公子之作——
一竹一蘭一石,有節有香有骨,
滿堂皆君子之風,萬古對青蒼翠色。
有蘭有竹有石,有節有香有骨,
任他逆風嚴霜,自有春風消息。”
“好詩,這一竹一蘭一石,有節有香有骨。寫的意境優秀,文筆獨到,墨靖公子學才果然不凡。”中年男一人包攬了主持評委,看他評解簡練,和他一言出眾人全都安靜下來的氣場,蘇尋就知這人並非簡單,恐怕這才子比賽也不一般。
“長竹,傅公子之作——
青嵐帚亞君祖,
綠潤高枝憶蔡邕。
長聽南園風雨夜,
恐生鱗甲盡為龍。”
……
“竹石,蘇公子之作——
咬定青山不放鬆,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
任爾東西南北風。”
“倒是一首寓意深刻的妙作,關某見蘇公子如此年輕就學富五車,還想再見識見識,可否再作一首,題為——酒”他不容反駁地說著。
什麼!這中年男怎麼就隻為難自己,蘇尋疑惑地看著他,見他一臉看你怎麼辦的樣子,莫非……他是懷疑這詩的作者另有他人?
確實不是自己,可他怎麼知道的。蘇尋望見旁邊那“墨鏡”,這“墨鏡”還挺悠哉的,輕搖著紙扇,看好戲的樣子。
他?!沒錯,一定是“墨鏡”幫自己寫字,被中年男看到了,所以剛剛才用那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蘇公子,不用動筆墨,直說無妨”
可惡!
不帶這樣催促的,酒?寫酒的詩。蘇尋閉上眼,地毯式地搜索腦海中一切有關於酒的歌詞。
有了!!雙眸不覺一亮,雙唇微起,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