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我看過十幾年的天花板。我似乎從西藏回來了,是唐文送我回來的嗎?我好像經曆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砰!砰!砰!”
“你還要睡到多久?不讀書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那是我的母親,永遠不會疏遠我的人。
“讀書?我的暑假結束了?”我拿起床頭手機看了看日期。
“臥槽,我怎麼回到高中一年級了!”我反複找尋時間的蹤跡,似乎我真的穿越了。而且剛好是我打算走節能人設的那一天。電腦上暫停著《冰菓》,桌子上還放著金色封麵的錄取通知書。
我一直在思索著,我媽的催促聲又傳了過來。
“快點起來!第一天就想遲到嗎?”拍門聲更加急促起來。
“媽,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情況未定,我不敢隨意行動。
看到我還是沒打算出門,她直接推門進來了,媽依舊還是記憶中熟悉的樣子,隻不過多了一些焦急的情緒,身體還籠著一層淡淡的金光。但是見過那麼多離譜的事,我也不覺得太奇怪了。
我小時候時她也是這樣,總是擔憂我的一切,後麵上了高中,她也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她問了我,可能是因為代溝,她沒怎麼聽懂,但是她給了我足夠空間,也不再像當初一樣用嚴厲的語氣規勸我。
我呆呆地看著她,胸腔中有什麼東西出現了,帶來了一絲清涼緩和了我的緊張情緒。
“咋了?”她邊說邊用手摸了摸我的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頭。
“不燙啊,你小子到底想幹嘛?不讀書了啊!”她發現我沒有生病,語氣就再次變回了之前那樣。
“隻是沒見過那麼美的母親。”我淡淡說道。
“漂嘴一個,趕快收拾上學。”
我打算起床換衣服,但是她就站在門口也不離開。
“親愛的母親可以出去一下嗎?你可愛的兒子要換衣服了。”
“你都是我生的,我什麼不能看,而且你馬上就要遲到了,我就站在這裏看這你換。”
…………很久未體驗到這樣的拌嘴了。
“你上學一定要聽話,你……”因為要遲到了,我媽開車送我上學。她一邊開車一邊嘮叨,我全然未聽進去,因為我不知道如何“找尋七情六欲”。
“媽的,也不給個任務提醒。”我咬著手指思索著。這裏與現實世界別無兩樣,唯一不同的是這裏的人,我媽,街邊二大爺,校園保安,學生,都覆蓋上一層淡淡的金色。我看著車窗外的行人和向後移動的風景感到一陣舒心。
孩童的嬉笑,人們上班的身影,街邊吆喝著的攤販,維持車輛秩序的交警構成的良好社會風氣一派欣欣向榮。
“哎,聽到沒有?”我媽轉過頭又開始了孜孜不倦的教導。
“知道了,知道了,小心開車。女王大人。”我將她的頭扭了回去。
“哎,哎,你小子。”
…………
風拂過樹枝,搖晃著.陽光透過樹葉,斑駁的光影流動,像記憶的麵紗被吹起,若隱若現……
同學依舊和從前一樣,老師也和從前一樣。不一樣的隻有我,不,準確說應該是我眼中的他們的所作所為是一樣的,我不知道我現在算是重生,還是在夢境。
按照記憶,現在要開始進行自我介紹了。
“同學們好,我十分開心遇到大家……”
“大家好啊,我來自……”
“我是一個……”
…………
記得從前我為了走節能人設,我做了一個十分簡潔的介紹,這一次,我總想整點活。
“大家好啊,我叫梁占秋,是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年,我來這裏隻為了三件事,快樂,快樂,還是快樂。”蹩腳的粵語是最好的輔料,不出所料,班上同學都被逗笑了。
接下來,我看了看表,唐文和李夢瑤在開學這天遲到了,現在正是時候。
“三,二,一,請大家歡迎唐文和李夢瑤同學。”話音剛落,唐文和李夢瑤便急衝衝地推開了門。
班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他們一頭霧水的站在門口,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我。不知所措,我將“舞台”就給了他們,獨自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