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森衝梁莫煜點了點頭:“好,那我就不送你了。”
“梁先生,今天和你聊得很開心,希望下次還有機會向您請教。”
容若微笑著向梁墨森告辭。
看著梁墨森平靜的目光,心裏不驚暗暗思忖:今天的這一番功夫難道都白做了嗎?
梁墨森看著自己的有目光,總感覺帶著一絲嘲諷和防備,令她不敢做得太過。
連加微信,要電話號碼這樣的要求,她提都不敢提。
“會的。”
梁墨森向容若淡淡一笑。
“莫煜,記得明天上午去你嫂子那裏一趟。”
梁墨森看著梁莫煜,又提醒了他一遍。
“知道了,哥。”
梁莫煜答應了一聲,帶著容若離開。
容若雖然心有不甘,卻也隻能先抱憾離開。
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有梁莫煜在,還怕以後沒有機會見梁墨森嗎?
兩人離開後,梁墨森叫進於秘書。
“於秘書,你去查一下和莫煜一起過來的那個叫容若女人的資料。”
“好的,梁總。”
於秘書答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想攀高枝,說不定這個高枝是長在喜馬拉雅山上的。
想攀就得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吧。
A市的另一間寫字樓內,蘇鹿微正在給一名患者做心理疏導。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老公梁墨森被一朵看似柔弱的小白花給盯上了。
“蘇醫生,我非
常害怕,一到晚上,家裏的燈就得全部打開,徹夜都不能熄滅,直到天亮。
我不敢一個人睡覺,隻要一閉上眼睛,那雙不能瞑目的慘灰的眼睛出現在腦海裏,直直地盯著我看。
有時就算是白天,在陰暗的地方,我都不敢去,也不敢看,總感覺那雙眼睛在緊緊盯著我……”
眼前的男人四十出頭的模樣,古銅的膚色,一雙眼睛帶著乞求之色看向蘇鹿微。
男人名叫魯應平,他是長江上的撈屍人,從父親手裏接過這個職業,已經入行近一年。
自從第一次從江裏撈上一具因為輪船翻沉而溺死的屍體之後,他就患上了失眠的毛病。
他不敢跟隊友和家人說,怕被人笑話一個大男人竟然如此膽小。
一開始他還強撐著,但長期失眠讓他的體力和精力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在一次遊輪失事的救援中,他差點因為體力不支而浮不上來,這才讓他警醒過來。
在朋友的介紹下,他才決定找心理醫生看看。
“蘇醫生,您一定要幫幫我!再這樣下去,我這份工作恐怕都要保不住了!”
中年男人苦惱的擼著頭發,小麥色的臉上泛著青灰色,雙眼目光渙散,這是典型的長期失眠才會有的麵像。
蘇鹿微問:“魯先生,你還記得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失眠的嗎?”
魯應平伸手抹了一把臉,似是陷入回憶之中。
“應該去年七月中旬,那一天,我們隊接到一個任務,一
個輪船翻在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