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可有想我,嗯?”
柳千嬌驀地收回貼在窗扇上的眼睛,胸口砰砰直跳。
也許是場景過於衝擊,她感到大腦無比混亂。
一把將醉漢撂下,飛奔下樓逃也似的回了家。
她離去不久,屋內男子翻身坐起,疏懶朝角落裏的身影道:
“又幫你一次,該怎麼謝我?”
這邊柳千嬌失魂落魄地回了府,予慧在她身後叫了好些聲才聽聞。
“怎麼搞得這副樣子。這就是你采買的東西?”
見予慧一直盯著自己,她才意識到麵衣還掛在臉上,慌忙將其取下。
“看它好看便買了。”
“阿爹正到處找你呢,城中春日騎射要開始了,問你去不去?”
“不去,我也不會這個。”
“去吧!不會也能在看台上坐著玩玩。”
見她仍不願,予慧又道,
“就當是陪我去,啊?”
“容我再想想。”
“你三哥也去,你還不去麼?”
予朗嘹亮的聲音從門處傳來,
二人向那廂望去,見他正背著手朝這邊走來。
柳千嬌眉毛上挑,頓時來了精神:
“你去哪兒啦?”
“嘿嘿,出門尋著了個寶貝。”
說完大喇喇從身後提出隻籠子,一隻翠色鸚鵡在裏麵上下翻飛,
“這可是稀罕物兒,不信你們聽,咱們說什麼話它都能複述出來!”
“喂,問安。”
一片寂靜,
“這不對啊,你說問安!”
籠裏的鸚鵡隻顧吃食,仍然毫無反應。
“這鳥還認生是怎的!待我調教好了再來給你們看啊!”
柳予朗揪著鸚鵡籠子氣哼哼地走了。
柳千嬌盯著他離去的方向,眼睛像貓一般眯起。
“喂,四丫頭。”
“你一有主意就這副表情,說,柳予朗怎麼你了?他有什麼不對麼?”
柳千嬌丟下一句話便走了,留柳予慧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二姐,騎射我也去。”
她完全被今日在房間中看見的場景蒙蔽了腦子。
雖然眼前是與女子親熱的那個冤家不假,可他的青藍色衣袍還好好地穿在身上。
地上散落的那堆衣服裏卻也有件男子外袍,
顏色就是今日予朗所穿的那件墨綠色大衫。
柳千嬌笑笑,
果真予朗背著家裏有些什麼動作,而且今日那男子和予朗顯然熟識。
好啊,給我玩這貓抓耗子瞞天過海的遊戲,
這下就一起看看看,是誰玩得過誰。
柳夫人這邊來請,
她忙跑去問安。
柳千嬌不知道應如何對予朗的行為評價,她不想讓父母擔心,便瞞著沒有教劉夫人知曉,其實心下算計要逮著機會,抓予朗一個現行。
不過那個男子為何要幫予朗呢?
就這樣想著,
柳千嬌沉沉睡去,第二天醒來時天已大明。
她決定先不管予朗,左右他在青樓也跑不掉,這件事如果不告訴爹娘,便要去找大哥商量。
他如今在朝中供職鮮少回家,
待他回來再一起定奪。
想到這裏她放鬆不少,左右是個好天,不如叫二姐一道去放紙鳶。
先生這幾天有事,她可以稍加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