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來狠的也不是玩不起(1 / 2)

“這就是很早之前的研究成果,紅環阻斷。”

塞繆看著因為憤怒而緊緊握住茶杯的雲嘯,敲了敲桌麵:“客觀地講,這對A級雌蟲來說是可以承受的。鋼環冷卻之後疤痕會自主修複,如果不再取下的話,就沒什麼痛苦。”

雲嘯猛地抬起頭,目光裏帶著尖刀般的寒意看向塞繆,仿佛傷害、欺辱穆擇的是他。

“你大概一直在回避解那些折磨雌奴的手段,”塞繆用平靜的語氣說著足夠殘忍的話,“我相信穆擇身上肯定經曆過比這更難承受的事。”

雲嘯的心像被死死掐住,非要擰出淋漓鮮血。

他不敢再想更多,反複告誡自己,塞繆說得對,要先解決掉眼下的這些麻煩,讓穆擇活著出來。

他竭力控製著怒火,漸漸找回了一些理智才問:“為什麼說他取下之前就沒什麼痛苦?”

“紅環阻斷的目標是雌蟲背後的高等級雄蟲。”塞繆像在講授一節普通的課程,專業卻冷漠地描述,“紅環說到底也是一種精神力的物化現象,是一種可控的磁場。這個實驗最初設想就是利用更強大的磁場屏蔽雌蟲,後來推衍到了用這種更為直接的方式切斷紅環。”

“紅環是雄蟲的精神力,強行切斷並且用磁極控製讓這一端難以修複,那麼雄蟲的精神力就會不受控製地外泄,精神力核強行修複會適得其反。”

“這一切對雌蟲來說,都感受不到。”

聽完塞繆的話,雲嘯慘然一笑,嘴角怎麼上揚也做不出往日的弧度。

真的感受不到嗎?

除了身體上的疼痛,雌蟲也是有心的。

他都能因為塞繆對紅環阻斷的描述而為穆擇揪心,為什麼雌蟲感受不到和他有精神力羈絆的雄蟲的痛苦。

但他和穆擇確實沒有精神力結合,他的痛感隻是來自精神力末端的崩壞。

想到這,雲嘯又覺得,也許穆擇感受不到他的痛苦是一件好事。

雲嘯的臉色變了幾變。 塞繆眸色深沉地注視了他一會兒,戴上老花鏡,從餐桌旁矮櫃上抽出一個棕色小皮本,留給雲嘯時間去接受現實。

“你和他一樣。”塞繆在小本子裏逐頁翻找著什麼,隨口對雲嘯說,“原生S級是天選的救世主,都逃不過悲憫的心結。”

雲嘯嗤笑,剛找回的冷靜徹底瓦解:“誰要救世?我現在隻想把穆擇弄出來。”

他的紅環竟然成了別人的把柄。他生為S級倒更容易被拿捏?

簡直可笑至極。

雲嘯固然心疼穆擇,因為成為他的軟肋而受無妄之災。但那些卑劣的蟲也小看了雲嘯的決心,他敢喝汙染水真雌化,拿命去保穆擇。

既然走明路不被接受,雲嘯想,來狠的也不是玩不起。

他冷著臉,聲音都蒙上薄怒,決絕地說:“如果這個‘世’也包括他們那些陰暗的勾當,那不如一起毀滅。”

塞繆停下手上的翻動,卻並沒有抬頭,過了幾秒,語調柔和起來:“是我誤會你了,後生,也許你和他不一樣。你看看這個。”

雲嘯接過邊角磨得起毛的皮本,第一眼便愣住了。

隻聽塞繆講鋼環烙在手臂上斷開精神力已經很難受,這手冊上的手繪插畫簡直讓雲嘯開始生理上的不適。

“這和紅環阻斷差不多。”塞繆摘下老花鏡,說,“是一種最為普通的精神力中樞烙印,恢複得好這個中樞還能控製精神力絲線,恢複不好,絲線在這裏阻塞形成瘤狀物,像金色的果實。這隻是供雄蟲消遣的一點小伎倆。這個本子裏,記錄的都是這種改造手段。要審判穆擇的蟲,對雌奴沒有什麼寬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