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飄起了雪花,人們還在過洋人的節日——聖誕節,沒有人會想的春節快到了,也許想到了,暫時感覺不到。
在人流擁擠的人群中,依稀可以看到一張熟悉的臉,與其說熟悉不如說像大多數打工妹一樣的臉。是的——娟子,一個22歲來自農村的丫頭片子,體型瘦瘦的皮膚白淨,眼睛裏總有一絲涼意,像春天的西湖水,或者說更似秋夜的月色,她左手提著一個粉紅色的皮箱,右手扛著一個彩色條紋編織袋,匆忙的行走在人群中,急匆匆地向一家旅店方向走去。——“有沒有房間,最便宜的多少錢?”娟子對著馬路對麵的旅店老板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此刻老板不耐煩的回答:“最便宜的45元一晚”娟子:“不好意思,打擾了。”老板:“神經病”。難道要流落街頭,暫且不去想,為什麼一個人會這麼窮,現在的事實是,就是這麼一個女人,即將流落街頭。也許應該幻想,像許多影視作品一樣,立馬出現一個高富帥來解救她,或者是一個好心人來幫他,更或者有人給她房間免費住一晚。不好意思,現實是她在銀行取款機旁窩了一宿。橘市的清晨,依舊是人來人往,都是擠公交擠地鐵的人,是為了過更好的生活而努力工作的人。娟子還是左手拿著皮箱,右肩扛著袋子,坐上了一個公交車,不知道要去哪裏,隻是想知道自己晚上到底要住哪裏呢?神不守舍的望著車窗外,“咕嚕咕嚕”這是她的肚子發出饑餓的聲音,她想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吧!“老板,一碗麵條,幹拌的。”娟子對麵館夥計說,其實,娟子現在無論是網上,還是直接應聘都是很方便的,因為她隻需要留個電話號碼就可以了。可是娟子的電話一直都沒有響,莫非是手機壞掉了。離開飯店,徑直走到馬路對麵,看到一個中西餐廳,看到有招聘信息,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進去了,“請問你們要招人嗎?”娟子急切地詢問,餐廳一名像酒店大堂經理一樣的男人。“不需要”那男人不耐煩地回答。娟子當然很失落了,不過心裏想著,一切都會好的,這些都是暫時的,況且人家還這麼年輕,總會有好的時候,天無絕人之路。可是眼瞅著快過年了,自己怎麼見自己的父母呢!當初離開家鄉的時候,發誓要在城裏站住腳的,現在好幾天了,兜裏的錢也花的不多了,吃飯都是問題,工作也沒著落,人生地不熟的該咋辦?不覺得一陣頭暈,原來是幾天吃不好睡不好,加上心裏著急,有點犯暈。於是,坐在不遠處公園的一個長椅上休息,小憩一會後醒來了,發覺旁邊的人都在看自己,她於是趕忙整理衣衫,以為哪裏沒穿好或是臉沒洗淨。隱約聽到旁邊有一對母女說:“這些人真沒素質,占用公共設施。”娟子心裏想,我倒是不想啊,大西北的冬天刮個風,睡在室外的滋味你以為我喜歡啊!遠遠看到遠處有許多人,走過去原來是跳新疆舞的人群,一男一女扭著脖子,老年男人頭戴巴旦姆花帽和吐魯番花,花大底空小,而且顏色火紅鮮豔、豔麗奪目。那婦女頭戴盤繡花帽,所繡的花多是立體的,陽光下熠熠閃耀,甚是好看。尤其是那脖子,似乎橫著移動,也許他們跟邁克傑克遜有點類似吧!從小不會跳舞,不過很喜歡,跳舞的人內心都是自由熱情的,她是這麼認為的。忽然,有一個女學生向娟子推銷鞋油,說著就準備給娟子的鞋上擦,:“不用,不用!”娟子急忙說道,女學生連忙說:“姐姐,您試試,真的很好用。”娟子也不好拒絕,畢竟娟子第一次在陌生的城市,碰到有人對自己如此客氣,不好拒絕。“你們一天掙多少錢?”“不多,主要看你自己本事,底薪就幾百塊!”女學生不耐煩的說。“你覺得我咋樣?”娟子趕忙詢問,“你要是感興趣,我帶你去公司。”說著起身準備走,“太好了,走吧!”娟子興奮的說道。從公交車下來,娟子和女學生來到了一個看上去不錯的小區,坐電梯到了一個高層,由於娟子行李多總是走的慢了一些,女學生禮貌的示意:“要不要幫忙?”娟子低頭一邊慢跑一邊回答:“不用”。映入眼前的是許多辦公室,娟子也分不清有幾個公司,反正她們走進了第二個門,裏麵是一個年輕小夥,二十出頭的樣子,坐下喝了一杯水後,他讓娟子跟女學生出去先熟悉一下業務,東西先放到這。將近一個禮拜她們就一直在一起,女學生帶娟子賣鞋油,娟子就跟女學生當初對她那樣,對待每一個人。事實是,娟子還差一百多的工作服,一日三餐還是沒有著落,因為她們的東西根本就沒人要。在傍晚時分,你依然可以看到,一個女的左手一個紅皮箱,右肩扛一個大袋子,隻是現在好像比以前看上去,更加的沉重了。人生就是這樣,不把你最後的一絲底線壓垮,黑暗的聲音總是在歇斯底裏,總是要將你墜入無底深淵,沒有邊際沒有太陽,更沒有一切生命的世界,你隻能用盡所有力氣掙紮,因為你唯有抗爭,唯有抗爭,是的——唯有抗爭!
清晨,橘市還是那麼忙碌,忙碌到人就像是一個個行走的機器,這樣倒還好些,如果是機器最起碼還有充電和壞掉的時候,好像這個城市的人永遠都是在匆忙中。“嗚……嗚……吱……”一輛黑色汽車車窗裏探出個腦袋來大罵,“你不想活了,找死啊!”你才死了呢!”娟子氣呼呼的罵道。那男的下車上下打量了一下後,忽然笑著說道:“想不想吃飯?我請你”,娟子心想:難道遇上壞人,拐賣婦女兒童的。低聲說:“你為什麼請問吃飯?”隻見那男的看上去像個四十多的醜男人,一米七出頭的個子,除過成熟男人散發的穩重氣質外,全然看不到一絲帥氣,也沒有韓國歐巴的風采,隻是隱約感覺多了一絲莫名的信任,但是還是拒絕了。奇怪的是,娟子的白色高跟鞋鞋跟斷底了,是整個跟都掉了,走路一高一低,還拖著行李,真是狼狽透頂。“我知道哪裏有釘鞋的地方,我帶你去。”那個令人討厭的男人大聲喊著!娟子隻能作罷,:“走吧!”心想,反正我也窮途末路了,大白天你還能把大活人拐賣不成,兜裏掏出手機,立馬按了110並說道:“我是認識警察的,是打過的.一會要是有什麼想法,我是會打電話報警的。”那討厭的男人幫娟子把行李放上後備箱,然後讓娟子坐在前排,開始開車向前行駛。“你怎麼一個人拿這麼多東西?”娟子心想,這是要探我的話,摸自己的底細,要怎麼回答呢?幹脆不回答,直接:“嗯嗯,”那男的也不做聲了。大概三十分鍾時間,他帶娟子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這裏全是修鞋的,“把這鞋釘一下,”那男的說道。修鞋的男人微笑著說道:“這得加錢,因為整個跟都斷了,兩隻鞋我把底全給釘了用最好的,尤其是右腳底子比較麻煩。”“你快釘,錢不是問題,”那男的嚴肅的說,隻見修鞋的立馬表情豐富,嘴都笑的合不攏嘴,趕忙說道:“老板就是對女朋友好,跟男人就跟這樣的。”娟子有些不自在的想要辯解些什麼,話到嘴邊又覺得何必辯解,隻是一個修鞋的,一會就走了無所謂了。娟子隻看見,那男的給修鞋的鞋匠一張一百,隻覺的好貴啊,早知道自己重買一雙了,因為這雙鞋新買也最多就這個錢,真不值!不過說實話,花了錢就是不一樣,真的舒服極了,也許是剛才一路,一高一低嚴重失去平衡了,現在一下子回歸正常行走姿勢,人就是覺得非常美好。這就像是娟子現在的肚子,如果能吃一塊饅頭,也會感覺很滿足的,也許人隻有在極端的情況下,才能看清楚自己,看清楚人是在一個物欲的環境,最起碼你的腳得平行著走路,你的肚子裏得有食物。“你現在去哪裏?”那個現在看上去不那麼討厭的並給娟子修了鞋的男的問。“不知道,也許找工作,也許……”男人不解的問:“你一個人現在要去哪裏?我送你,”娟子急忙提著行李,邊走邊說:“謝謝你幫我釘鞋,要不你把你電話號碼給我,我有錢了還你”,說著掏了掏身上,所有的能裝東西的地方,隻掏出23塊5毛錢。那男的明顯看到娟子沒錢了,笑著說道:“我沒說要你還錢啊!你擔心什麼,就當送給你了,全當剛才道歉了。”娟子覺得奇怪,一小時前那麼凶,現在又莫名其妙的樣子。隻能說:“總之,是你自己說的,我可從不接受別人的憐憫”“好吧,好吧!不接受憐憫的家夥!”男人無奈的說道。
刺蝟身上長著粗短的棘刺,連短小的尾巴也埋藏在棘刺中。當遇到敵人襲擊時,它的頭朝腹麵彎曲,身體蜷縮成一團,包住頭和四肢,渾身豎起鋼刺般的棘刺,宛如古戰場上的“鐵蒺藜”,使襲擊者無從下手。有時候覺得烏龜可能會比刺蝟很好一些,因為烏龜的殼完全可以保護自己,每次用手去動它,它就立馬把腦袋縮到龜殼裏,把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有時候又特別好奇泥鰍,因為怎麼抓都抓不住它,無論是在池塘裏抓,或是在遊戲裏麵抓泥鰍,總是會非常生氣的。如果黃鼠狼遇到縮成一團的刺蝟了,它們就會對著刺蝟不停地釋放臭氣。黃鼠狼的臭氣可謂是奇臭無比,足以將刺蝟給熏暈,然後趁著刺蝟暈倒的那一刻,將刺蝟給吃掉。前不久在手機上看到一個視頻,一隻老鷹在陸地上叼起一隻烏龜,翱翔於長空中,然後從高空將烏龜扔下去,然後很大很堅硬的龜殼,被摔得稀巴爛,最後叼著肉一口一口給小鷹喂食。看來,就算是整天把自己藏起來的辦法,也有遇到強敵的時候。泥鰍雖然我捉不住它,但是它們確是我餐桌上的美食。動物的世界也就隻有趙忠祥老師能解釋了,我沒太多研究。我在想其他的事情,比如人魚會生出討人喜歡的小孩嗎?有沒有人和動物生出來小孩的?或者是說地球末日是哪天?總之這些也沒有人會知道。網上看到,2011年9月,河南洛陽警方偵破了一件離奇大案,一男子在地下室挖地窖,先後囚禁6名坐台女當性奴,期間兩名女子被殺害。此案件引發社會極大震動,經過洛陽警方的緊張部署,成功將犯罪嫌疑人李浩抓獲。對於未知事情的探索欲,我一刻也沒停止過,就像我一直在想我們的主人公該怎樣繼續...
“肚子餓!!!肚子好餓!!!肚子很餓!!!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娟子心裏想著,當然也許她嘴裏也小聲嘟囔著,重點是有人聽到聲音了。“走吧!”那個幫她修鞋的不太那麼討厭的男人說道。娟子心想都這個時候了,不能怪自己隻能怪肚子了!勉為其難的說:“走吧!”心裏想著自己可不是,騙吃騙喝的女騙子,女騙子不會有自己這麼羞愧的表現。所以說,自己隻是被人邀請了,肯定是遇到母老虎老婆了,然後被趕出家門的軟飯男了,也許為了在自己跟前英雄救美也不一定呢?或者是帶公款吃飯的多金男,吃飯沒人陪要自己陪吃?或者是人販子,專門拐賣婦女兒童的,再或者是剛剛發橫財了,著急花錢,又或許是自己長得像他的初戀情人,電視裏這種劇情挺多的,再或許他是黃金單身男,自己碰到韓國歐巴了。之後再想想,不會是綁架勒索吧,這個顯然不可能了,直接否定,不想了去吃飯,畢竟這個時候樓下的說了算。隻見那男的帶娟子走進一家中西餐廳,一走進西餐廳,娟子就被餐廳的布置所吸引。踏入餐廳,燈光是藍色,餐具是藍色的,桌椅是藍的,讓人恍惚之間有到了愛琴海邊的錯覺,浪漫唯美的裝修風格、充滿歐洲風味的精致美食,處處洋溢著地中海風情,是情侶約會的不二之選。男的帶娟子找了個最裏麵的位子,準備點餐。過了一會兒,服務員走了過來,男的拿起菜單遞給娟子,讓娟子點自己喜歡吃的。娟子的行李箱和編織袋,顯然與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不過這個男人好像一直沒有介意,隻是裏麵的服務員眼睛裏有些鄙夷。“Medium rare,please?”服務員微笑著問道。她想起剛才旁邊桌子上,好像有人點七分熟,英語她還略懂的。“八分熟”娟子非常自信的說道,這時候感覺旁邊桌子有人在笑,她想應該不是在笑自己,可是對麵的討厭男也在偷笑,服務員臉上似乎也有些尷尬。“五分熟”“好的”服務員應答。好像討厭男還點了許多娟子也不清楚了。在一種特別浪漫的環境中就餐本來就很有曖昧的氣味,現在討厭男又打開一瓶紅酒,雖然娟子不會喝酒,但是這麼精致的酒杯以及鮮豔的顏色所散發出來的淡淡氣味,實在是難以抵擋誘惑。還沒等他開口,“我可以嚐嚐是什麼味道嗎?”娟子微笑著小聲說道,“當然可以,我還以為你會拒絕呢!”他驚訝地說。娟子喝了一口,“好澀啊!”他馬上關心地回答“我肯定你以後會喜歡上喝它的”,娟子不屑地說:“不可能,這麼難喝的東西,還不如飲料哩。”“酒這種東西,喝的是一種感覺,並不要那麼單純的在意味道,也許你喝醉上一次,才會知道它有多美好。”娟子哈哈大笑的說“你是想把我灌醉,然後……”,討厭男不說話沉默不語,然後氣氛很尷尬,娟子借故去洗手間,出來發現那男的已經不見了,慶幸的是他買過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