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到處都是水的高樓大廈上,到處都是穿泳裝或是裸露的女人,人們就像拍電影似的空中吊著威亞,有點空中飛人的感覺。一個男的長得很英俊,一個女的看上去年齡不大,體型偏瘦略帶風情,滿麵桃花依舊,笑裏嫵媚動人。忽然,那女的一絲不掛,全身抹了一種不知道的什麼液體,然後縱身跳下大廈,心髒都要被嚇得跳出胸膛那一刻,隻見她被一男的抱在懷中,睡在一個四周全是人的透明液體裏,他們在現場直播嗎?他們全身的血管發出紅色的血絲,有時候像每根血管快要炸裂,有時候有像兩具冰人,他們似乎與外邊隔音,聽不到一絲我們的談話。當我正想要離開這裏時,回頭一看,整個四周的男女女全都是這樣的,都是被一個個液體包圍的場麵,極度瘋狂的場景,自己像是一個外星人,不知道往哪裏走,很是迷茫。我隻能拚命去找,那個第一眼看到的那個風情女,不然我就要被困死在這個到處是水的,自己也不知道的超大容器裏,整整一天太陽都快落山了,我都看不到希望,非常的絕望無助。終於,我聽到了聲音,一個女人的喘息聲,跑過去果然是她。她看見我了,這對我來說真的很欣慰,她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並且親了我一下,抓著我的手走進了一個小屋子。我們互相看著對方,我隻是覺得她的腿很細,細的像兩根竹棍,穿上了一件紗裙,背對著我說:‘你跑這來就是看嗎?’我驚訝的說:‘不然幹什麼?’她說:‘每個人都是出來玩的,你懂不懂?’我不耐煩並略帶沮喪地說:‘不知道’。‘幾個了?’她問,我回答‘一個’。她說:‘你想了?’我害羞地回答:‘沒有。’她說:‘那你來幹什麼?’我急忙回答:‘看了’。她笑了,並把我叫到了她的床前,並且撫摸我,告訴我她好了十幾個,剛才隻是其中一個,她的青梅竹馬而已,然後坐在窗台上笑道:‘你遇到我算是對了,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想她肯定能窺探人的內心,要不然她是一個心理專家,不然能知道我在想什麼。現在看來,她最有可能是一個性專家,因為她的手已經在摸我的胸了,她是一個女的,最起碼從臉上身材上可以斷定,但是她卻對我這樣,我開始要暈倒了,是真的要暈倒了,因為我開始懷疑我是在做夢,不然為什麼一個女的要對另一個女的做這樣的舉動?我也去摸她的身體,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竟然很配合她並且主動吻她,她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女人,我好像被她的腦電波吸引並且連電一樣,腦子裏出現了很多色情畫麵,裏麵是她和許多男人的畫麵,她有時是女人有時是男人,畫麵很是血腥刺激。我似乎已經完全被一種磁場吸進去了,大腦完全沒有其它意識,我有點害怕但又特別渴望,在這種僅有幾秒的意識裏她深吻了我。我進入到了一個禁地,門口有蛇形的圖案,周圍黑洞洞的很陰森,不過我從小膽大我一點都不害怕。我不知道走了幾道門,來到了一個到處都冒著氣泡的水潭邊,裏麵很溫暖,像是一個秘密花園,四周有許多植物在生長,一會又不生長,有許多小蛇爬在我的身上,應該是剛才的植物長大後的樣子。我的身上已經沒有一絲空隙了,全是都是很小的那種蛇,開始渾身勒緊像有繩子使勁勒我一樣,越來越緊,越來越窒息。這時我忽然發現,一陣酥軟,身上的蛇也都不見了,我繼續向前走.....看見了她,那個嫵媚風情的女人,她拉著我去看一件東西,徑直走了幾十米,周圍全是鎖鏈,我被用鎖鏈在空中吊著,幾乎要從懸崖峭壁掉下去了,她呢?我早已找不到了。周圍全是一片死寂,沒有一點生命跡象,灰蒙蒙一片。我看到了許多猛獸圖案,還有鋼鐵抨擊出的聲響,以及煉鐵的熔爐。地上全是沼澤,老鼠蟑螂以及許多臭蟲,甚至可以看到,動物屍體腐爛的微生物。鼻子明顯聞到刺鼻的腐爛味道,痛苦的將要自殺,但是我連自殺都不可能,開始恨那個女的了。忽然有一隻怪物不停的對我呐喊,幾乎將我吞到它的肚子裏,猛獸用爪子將我抓來抓去,連續的呐喊抓咬,我的身上到處都是傷,流出許多血來,我極度害怕。開始反抗掙紮並且對猛獸狂吼,用身體在空中使勁踩,當繩索碰到懸崖旁邊的時候,我就用腳使勁蹬,沒錯我想要盡快結束自己。後來我看到有人將我放了下來,並且給我飯吃,但是我已經意識模糊,看不清楚也記不得是誰了。就這樣不知道時間,也不知道白天黑夜,在一種昏迷半死的狀態中,每分每秒都極度痛苦的忍耐著。是的,不是掙紮,是忍耐!不知道忍耐了多久,我開始不那麼討厭了,被用繩索捆起來時,也不掙紮了開始慢慢地順從了,每天都能看到的怪獸不見了,我有些失落,我可能神經了。不是,是我現在怎麼了?我開始的抓自己的身體,渾身像被抽幹又像是有一種蟲子在爬,難以啟齒的滋味,最終我還是把自己瘋狂的抓傷,因為看到鮮血從自己身上一滴一滴往下流的時候,我會特別的舒服,我用自己的舌頭去舔自己的身體,一寸一寸的舔滿全身,有一種異常的舒服。我變成了一個全身都是血的肉球,蜷縮在一起,全身被鎖鏈捆著,隻有一頭黑發垂直散落在背上,周圍像是地獄一般死亡的寧靜著。我在萬丈深淵的空中俯視底下,根本一眼看不到底,隻見有許多蟒蛇從底下往上竄,一直向上伸展,非常大的蛇,顏色都非常鮮豔,它們的舌頭很長,但是它們離我始終有些距離,因為懸崖實在太深了!我在想,如果我的鎖鏈被我有可能掙脫開了,掉下去我也是它們的腹中食。爬上懸崖也是大怪物的食物,雖然現在看不到它,腳還不能落地,地上全是饑餓的低等生物,等著自己的血,被自己一點一點吸幹,我就解脫了!令我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個風情女人的男人出現了,不過不是最開始那個英俊男,而是出現在我和她腦子畫麵裏的一個,長得很醜很健壯,甚至看不清楚模樣,但是就是他,我不會看錯的,直覺不會錯的。他一下子像是被克隆一樣,變成了四麵八方好多個,一起向我洶來。我仿佛也看到了那個帶我進來的女的,我們夢一樣的到了一個迷宮,裏麵四周全是玻璃,像個八楞鏡,一個人看不清楚另一個人的真實樣子,隻能觸摸身體,每個人都赤身裸體,我所見到的大蛇,大怪物,所有的低等生物,它們全部都在鏡子裏,隻不過它們全部都變成了一個東西,是的就是最開始風情女要帶我找的。我覺得身體特別的釋放,我身上沒有鎖鏈了。來吧,對我狂吼吧!我覺得所有的生物都來吃掉我吧!我不要自己吃自己的血,我要你們都來咬我,咬的一口也不剩。我會發出聲音,和其她女人一樣的聲音,最開始我是不這麼認為的,因為我不相信,人會控製不住自己的聲音。但是,我現在真的很享受,在這個鏡子裏怎麼喊都沒人聽見,真好!我覺得我的身體特別軟,像要融化掉似的!‘你好,女士!我們要打烊了!’耳旁傳來女人催促的聲音。”原來是牛排店服務員.原來真的是個夢而已!而且是個春夢,坐在牛排店裏一個發情的春夢!
在一個看起來,燈光比較昏暗的閣樓裏,娟子還是左手拉著她的紅色皮箱,右肩扛著沉甸甸的條紋編織袋。一直往樓上走著,終於走到了三樓,她在這裏住下了。走在二樓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瘋女人,年齡看上去比自己也大不了幾歲。長得很漂亮,一米七的個子,眼睛有些呆滯。娟子在三樓的院子裏,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整天都很悠閑,隻是感覺不要去接近最好。第二天,娟子拉開自己的窗簾,伸了個懶腰,忽然聽到有高跟鞋的聲音,爬到窗戶上看,原來是一個女人。她好像特別疲倦,雖然穿著很時尚,但是此刻隻能用狼狽不堪來形容她,濃厚的粉底,像刷了一層牆,長長的睫毛誇張的像兩個簾子,專門遮眼睛的私人定製簾子,眼睛就是兩個黑圈圈,屁股在包臀裙的包裹下,彎腰撿東西的時候顯得更加巨大。和她一起的男人,是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看上去有個五十歲出頭的樣子,娟子想大屁股女人也就四十歲出頭的樣子。娟子開始給自己的房間,小小的裝飾一下,畫一張壁畫,她很喜歡一張女人的裸體,於是她便掛在了窗戶的對麵。買了一盆仙人球,放在窗台上,她覺得很滿意。三天後,那個瘋女人死了,誰也不知道怎麼死的,隻知道她曾經很瀟灑,很得意,很有麵子!娟子知道這裏環境不太好,但是便宜好租,隻能暫時租住在這裏了。好在房東太太挺好的,但是太太的老公就不太好,總是色眯眯的看她,令人作嘔。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誰也沒說人是不平等的,但是就是有人住別墅,有人住高檔公寓,像娟子就隻能住在這黑乎乎、魚龍混雜、陰暗潮濕的地方,連白天黑夜有時候都分不清。一個單身女人住一間房子,難免會被人騷擾,就像娟子——她總是會被半夜敲門聲驚醒,因為有一個愛喝酒的鄰居,他總是半夜回家,總是敲錯房門,真的很糟糕!還有一個愛貪小便宜的中年男人,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總會走上樓來爬到窗戶上看,撿一些飲料瓶子或是其它什麼的,活像一個準備偷東西的小偷。有時候房東太太會去她女兒家,她有一個女兒,嫁到了另一座城市,房東太太總會說自己的女兒有多麼優秀,別人當然隻能裝腔作勢,異口同聲的說好了。每當別人說好的時候,房東太太就會很高興,大家知道又能好過幾天了。房東太太一走,娟子就感覺自己要倒黴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擔心湧上心頭。是的,她的擔心沒錯!房東喜歡偷偷爬在娟子的門縫裏看,尤其是半夜,特別嚇人!那是一雙黃鼠狼一樣的眼睛,娟子一眼就認出是誰?因為她太惡心這雙眼睛,她特別害怕。這種恐懼沒有人能理解,就好像你是一隻螞蟻,在一個玻璃瓶裏,怎麼爬都從玻璃瓶裏爬不出去,而別人正把這個瓶子拿在手裏,使勁的搖這個瓶子,你惡心!你掙紮!你幹什麼都於事無補!娟子隻能縮成一團,蒙頭大睡,但是她還是害怕——害怕會有一隻手打開房門;害怕睡著的時候有一隻怪獸就在眼前,或者是就在旁邊;害怕到自己根本無法入睡以至於無法上班。早上鬧鍾響了,娟子去上班(娟子臨時找的一個快餐店工作),房東總會說:“來我這上班,我會給你高工資,比你現在工作輕鬆的多!”娟子總會快速跑掉,順便說一句:“你老婆什麼時候回來?”當然,事情遠不是這麼簡單的。房東總會收一些費用——電費、水費、房費,這些都是不停的在催收,因為娟子一直都處在經濟窘迫不堪狀態,現在工作工資也不高,一下子根本補不起這個窟窿的,她隻能去求房東通融一下了,不然她就要搬離這裏,這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地方。房東像個幽靈,他像是達成了某種協議似的,晚上他爬在窗戶上或者門縫看,不許揭穿他,並且要陪他說話,最好是聽他講他曾經的風流史,以及他希望娟子被他包養,他會給一些小恩小惠之類的破話。娟子覺得異常的煩惱,因為沒有辦法解決目前的煩惱,真的很痛苦!幾天後的一個夜裏,大概是淩晨三點,具體記不清楚了,對麵那個大屁股女人,被一個男人打了很久,可能是經濟原因吧!因為他們總是在談錢,最起碼娟子住過來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說錢,有時候娟子覺得這個女人好惡心,因為她總是半夜叫床,像是一個妓女;有時候娟子又覺得這個男人好惡心,娟子總感覺他是個壞男人,因為他曾經看到,他趁大屁股女人不在時候,帶其他女人住。大屁股女人是有老公的,那男人娟子不清楚,隻知道作風非常不好,但是應該是個小包工頭。總是會說什麼學費呀……飯店呀……,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男女。重點要說的是,連房東太太都知道的這三個人,一對二十出頭的姐妹和一個三十多歲男人。他們住在娟子房間的樓下,房間隔音效果不好,總能聽到底下的人說話聲音。看那男的長得談不上帥,隻是穿著時尚,眼睛裏總是很冷,冷的發顫。一天到晚,都是神出鬼沒的,白天三個人睡大覺,晚上不知道怎的沒有聲音。隻記得有一次,那男的好像打那其中一個女的,要往那女的嘴裏灌開水,是的沒錯。嚇得娟子直接就想到報警了,不過最後好像那女的求饒了,那男的拿到東西放人了。娟子在想,她們是不是被那男的拐過來的,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人,這麼奇怪的關係,直覺告訴她不會錯的。娟子有時候也很苦惱,自己一直擔心那對姐妹,直到有一次在樓下無意碰到她們,妹妹竟然憤怒地對娟子說:“以後離她們男人遠點!”娟子覺得莫名其妙,一時間竟不知道咋回答,因為她實在想不出,她什麼時候接觸過或是和那個男的說過話。思前想後好半天,她想可能就是那次灌開水那次後,娟子老是碰見那個男人,眼神會瞪他幾下,這個隻是作為女同胞的一種憤怒,並沒有什麼其它意思。真的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住在這,以後還是過好自己得了,整天瞎操心,自己又不是都市記者,更不是村口老大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