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懷安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船上的人陸陸續續地回來了。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紙醉金迷的疲憊,回到房間內呼呼大睡。
方懷安數著人數,除了老胡,其他人都回來了。
老胡遲遲未歸,他們遲遲不能行動。
方懷安勸誡自己要沉得住氣,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這一船的人,隻有老胡才是那個知情者。
又等了兩天,方懷安終於看到了老胡的身影。
老胡走路虛晃,兩條腿打著晃,明顯是這幾天掏空的厲害了。
方懷安回到房間,按下了監聽器的按鈕,這是今晚行動的信號。
張政蟄伏了這麼多天,終於等到了他準備行動的信號。
他迅速行動起來,召集了警局裏的精幹人手,按照原定計劃,今晚行動。
他們秘密地來到了碼頭,趁著夜色的掩護,登上了這艘黑船。
張政的手下們訓練有素,他們行動迅速,沒有發出任何響動。
黑船上的人還在睡夢中,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警方控製住了。
與此同時,方懷安也開始了他的行動。
他悄悄地來到了老胡的房間,用一把鑰匙打開了房門。
老胡正躺在床上,嘴裏發出輕微的鼾聲。
方懷安走到床邊,輕輕推醒了老胡。
老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方懷安站在床邊,頓時嚇得清醒過來。
他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被方懷安按住了肩膀。
“別動!”方懷安厲聲說道。
老胡不知道他在深夜發什麼瘋,隻覺得自己被他按得喘不過氣來。
“你,鬆手,鐵蛋,鬆手……”
“別吵,小心我扭斷你的腦袋。”
他突然連貫地說出這麼長一段話,嚇得老胡睜大了眼睛。
“你……你到底是誰……”
“等會你就知道了。”
船上漸漸傳來了一點打鬥的聲音,隨後很快淹沒在碧濤翻滾之中。
警員將人押解著,帶到了船艙之內。
張政一直沒有看到方懷安和老胡的身影,順著走廊,一間一間地找了過去。
門被打開,方懷安看到是他,鬆了一口氣。
行動很順利也很成功。
張政亮出了銀白色的手銬,將老胡拷住。
老胡看他有些眼熟:“你們到底是誰?”
他心中有些慌亂,方懷安在他這裏潛伏了這麼長時間,不會是警員吧……
他暗道糟糕,這麼多年他都小心謹慎,不曾想在他這裏翻了船。
“老胡,我們前幾天才見過啊,怎麼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
爽朗的笑聲,配上親昵的動作,他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是你?”
“沒錯,就是我。”
說話間,他們已經被帶到了一起。
眾人麵麵相覷,看著獨善其身的方懷安,還有什麼不明白。
這是群眾中出了奸細!
“呸,你個不要臉的,我們供你吃供你喝,你還敢出賣我們?”
“在我們這裏裝瘋賣傻,學的挺像啊?”
“你個狗東西,吃裏扒外。”
各種難聽的話像不要錢一樣往外冒。
方懷安對他們這種行為根本不理睬,比這難聽的話,他也聽過許多。
張政一腳踹在哪幾人的身上:“這裏哪有你們說話的份!”